“毕业后你们还见过面?”信繁问。
虽然是疑问句,他却用了表示确定的陈述语气。
降谷零点头承认:“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四年前。”
信繁终于侧身,将目光落在了降谷零身上。
“对,就在你……”提到这里,降谷零的薄唇不自觉地紧抿成一条线,脸庞笼罩着一层阴霾。
信繁担忧地唤道:“zero?”
降谷零回神,看到他,脸上的阴霾顷刻散去,他微微扯动嘴角说:“大概就在那前后,在一次行动中我不慎被正在执勤的伊达发现了。”
降谷零微叹,“我一直怀疑伊达有可能已经知道了我在做什么事。”
信繁疑惑地问:“伊达毕业后去了组织犯罪对策部,怎么会跟组织扯上关系?”
“伊达航所在的组织犯罪对策部第三课原本是负责暴力团伙恶件的。但是你也知道组织外围成员有时也会和日本的暴力团伙牵扯,伊达就是因为这种联系查上组织,查上我的。”
“那伊达受伤与组织……”信繁沉声问。
“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但伊达出事的现场的确是组织的一个联络点,他应该是在针对组织的行动力受的伤。”降谷零指了指自己的腿,“当时他的左膝盖粉碎性骨折,肋骨也断了两根,伤到了肝脏。据我了解,急救时下了医生下了好几次病危通知书。”
信繁听着降谷零的话,手心渐渐渗出了汗水,他握了握拳,掩饰心中的惊异。在他接受组织改造的时候,伊达身上竟然还发生了这么多事,而他那时什么都不知道。
“那一年前的今天,伊达是怎么出车祸的?”信繁定了定神问。
然而降谷零还是摇头道:“我查到的和公布的结果差不多,只是车祸发生的时间太巧合了,我们刚约好第二天见面,伊达就被疲劳驾驶的司机撞得重伤不治。这一年来,我试图从组织那边调查,不过始终没有结果。”
“前天你突然一个人去北海道,是因为得到了与伊达航车祸有关的线索,对吧?”
“嗯。”降谷零没有隐瞒,“去年的一月八日,也就是伊达车祸去世的第二天,娜塔莉小姐自杀了。她的父母都在确认尸体的途中车祸遇难,只剩下一个英语对话教室的前辈笛本隆策还在悼念她。
“我一直保持着对笛本隆策的关注,一方面是为了保护他免受可能的来自组织的暗杀,另一方面也是想以他为饵,找出幕后真凶。
“前天,盯着他的公安向我报告,说有人跟他联系,双方约在当晚见面。”
信繁了然:“跟他约好见面的人就是高木涉吧?”
“大概。”
“高木涉在哪里?”
“札幌大通公园西13丁目28番。”
“建筑工地?”
“不,是一处一户建。”
信繁只需片刻就明白了这个障眼法的关键。
他掏出手机,准备以热心市民的身份向警视厅汇报。
降谷零却道:“不着急,让搜查一课自己找吧,高木警官很安全。”
信繁挑眉,用疑问的眼神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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