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悉心照顾，但还是有两个孩子没有撑住，就这么没了。
凌如意看着瘦弱的孩子，无奈地叹了口气。
“身子亏空得厉害，药石无用，掌柜不必这般难过。”
“人各有命吧，我去给这些孩子安葬，嬷嬷也不要太过伤心，日后带着孩子们去给这些小家伙送些吃的。”
“这是自然。”
得到了嬷嬷的回应，她便将那几个孩子单独放在一个房中，不让其他孩子随便靠近。
倒不是担心孩子见证死亡，而是因为里面的是病死，若是传染给其他孩子就麻烦。
顾郢耘得到消息，快步赶来伸手就指了指其中一个和福儿身形相像的孩子。
“真的要这么做？”
“没有其他办法，只是有些对不起这个孩子。”
“虽然孩子是病死，但要将着尸身毁坏，还是有些下不了手。”
凌如意伸手紧紧拉住顾郢耘的胳膊，希望对方能够有些许的反应。
猜到对方什么意思，他手下的力道更是轻柔，将眼中满是忧虑抱入怀中。
“我们会给他最好的东西，算是我们对他的歉意。”
“我知道了。”
凌如意似乎是察觉到什么，对着人露出一抹笑容，又一次地摸上那个孩子过于稚嫩的小脸。
确定已经将他的模样记下，这才收回手对着人露出一个笑容。
顾郢耘知道这是已经答应，也就将这个孩子给带了出去。
等到再次回去，怀中抱着一个满身是血的小尸体。
“这些血是猪血？”
“嗯，不要怕。”
凌如意摸了摸孩子枯黄的头发，这才放到更为精致的小棺材之中。
顾郢耘迅速将各种东西准备好，次日就请来人帮忙给福儿准备丧事。
原本还有些凌乱的院子，现在已经被各种黑色白色的布块包裹，正中间放着装有尸身的小棺材。
“怎么能这样，明明我们已经那么努力。”
凌如意将脑袋埋在顾郢耘的怀中，身体不断地抖动，最后被人用一只手紧紧压住，不让人随便乱动。
“呜呜呜，福儿，我的福儿。”
“凌掌柜我们听到消息就赶了过来，福儿真的……”
酒楼之中的人全部过来，对方看着放在正中间的小小棺材，没有一个敢出声，安静得不知道如何出声。
凌如意对着人笑了一笑，只是那样的表情很是脆弱，让人都想要过来询问情况。
但他们都知道这件事情不能再问下去，看了一眼棺材，就去安抚同样萎靡的两个孩子。
这都是他们看着长大的，一个两个这样让人很是心疼。
刚刚过去半个上午，就有一个身影匆忙地冲了进来。
“不可能，这件事情绝对不可能！你是不是拿了别人的尸体来糊弄我！”
“我为什么要糊弄你，你不要在这里胡言乱语，福儿的事情全都是你的错。”
凌如意强行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用最轻柔的声音说出这番话，似乎是担心惊扰到福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