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子</p>
虽然如是说，虽然他的强大毋庸置疑。</p>
但.</p>
现在只是为了拖延时间而已。</p>
圣子与眼前的黑发青年究竟有何关系，他其实相当好奇。</p>
无论如何，那种关系必定不简单。</p>
“那日”他所亲眼目睹的一切，足以证明。</p>
所以此刻，这枚筹码或许能为他换来一线生机。</p>
比如，眼前的青年会不会好奇，或者。</p>
会很担忧而急切的问他：</p>
“你说什么”吗？</p>
但钟离乌失望了，他并未从眼前的黑发青年神色中捕捉到任何他想象中的表情。</p>
甚至那青年的嘴角，还缓缓勾起一抹嘲讽。</p>
那一瞬，钟离乌的心好像突然就凉了半截。</p>
黑发青年手中凝聚的极寒碧光缓缓消散。</p>
而同一时间。</p>
他听见那个同时兼具轻狂和淡漠的声音。</p>
再度于耳边响起。</p>
“是在找我吗。”</p>
那种语气里渐渐攀上一丝丝嘲弄的笑意。</p>
“我亲爱的教主大人？”</p>
大雪纷飞的雪舞极冰域，在此时被无边黑暗倾轧，各自占据半边天。</p>
沉闷的脚步声在黑暗中回响，不久，戴云泽和王秋儿凌空从黑暗中走出。</p>
“没想到即使在这种时候，教主您还是这么挂念我呢。”</p>
他踏着虚空，一步一步走下，直到站在钟离乌面前不远的地方。</p>
甚至还穿着圣灵教专为他定做的圣子衣着，脸上也依旧挂着那种睥睨一切的笑容。</p>
“所以为了感谢您的惦记。”</p>
青年张开双臂，笑着做出一副拥抱状。</p>
“来吧，您不是一直觊觎我的力量么？”</p>
在他的脚下，九圈血红魂环逐一升起。雷霆在高空炸响，划过骇人的冷光；黑暗在流动，好似发出毛骨悚然的不适之声。</p>
空气充满不正常的阴寒，甚至一度比那纷飞的大雪还要刺骨。</p>
空间在扭曲，时间在紊乱。</p>
已经无法再对眼前的青年看得真切。</p>
可他的声音照常传入耳中。</p>
“看啊，教主。为了您的成神大计，我可是特意让自己变得‘完整’之后，才再次出现在您眼前。”</p>
他笑着，像是真的在全心全意为他思考：“您看.这份礼物，您还满意么？”</p>
钟离乌脸色不太好看，他沉声道：“你知道？”</p>
戴云泽挑眉：“当年在日升城，您的心思不就已经表露得非常清楚了么？派出四长老来，不就是为了试验您那个成神之法的真假或者，您是想让我说得更详细一些？”</p>
“哼”方才神色还如临大敌的钟离乌，此刻突然笑出了声，“原来你也一直清楚。看样子，我们之间的合作，终于还是在没来得及到尽头前，就要提前结束了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