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年浑身僵了一下，抬手整理了一下衣领，若无其事的轻笑道，“虞，你可真是个老古板。”
“好了，出门吧。”
纪晓虞关掉了房间的灯，伸手将桌子上的咪咪放在自己肩上，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少年收起了笑意，夜里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觉他闲庭漫步一般跟在纪晓虞的身后。
他刻意弱化了鬼物喜爱踮脚漂浮的特性，强行让自己如正常人般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着。
“我可以帮你忙，这酒吧是我朋友开的。”
他骂骂咧咧的爬了起来，还想跟进去，结果又摔了下去，就好像面前有一条绳子一直拦着自己一样，可他面前连个台阶都没有，空荡荡的。
还记得小姑娘十三岁那年第一次来月事，哭着说自己快死了，说以后大概要和他一起当雌雄双鬼了。
“嘶～回个鬼啊，老子疼的都站不起来了，你们赶紧过来把抬我回去啊。”
虽悄无声息，但远远瞧着，与常人无异。
那是个将自己穿的尤为厚实的像个肉团子的小姑娘，她背着黑色的背包，肩膀上还有只圆滚滚的橘猫，扎着长马尾，小脸白净漂亮，清纯干净的目光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与这里格格不入，好似一只小白兔掉入了狼窝里。
不等纪晓虞动手，那男人的手就自动被甩飞了出去，连带着整个人都摔到了地上。
酒吧里音乐嘈杂，正常说话根本听不见。
最后还是他去抓来一只女鬼认真教导她此事的。
少年目送着车子逃命似的消失在黑夜中，这才抬脚走进了酒吧里。
“啊！谁绊的我？”
身后两个彪形壮汉摇摇头，他们还以为是老板自己摔倒的呢。
“卧槽！我就不信了！”
沙发上，男子翘着二郎腿抽着烟，轻佻的目光扫到了一个令他感到有趣的人。
不能杀生有点可惜，若是他那个时代，调戏官家人，株连九族也是常事。
纪晓虞轻声道：“离，别杀生。”
赵明扭头看去，小姑娘依旧是一人一猫，身后空无一人。
曹兴忽然拦在了纪晓虞面前，举起手机放在她面前，上面写着一行大字：“小姑娘，你是在找什么人吗？”
“我敢保证，肯定是。”
赵明还想追上去，就发现自己左脚踩右脚，莫名又摔了一跤。
他好似热心肠的大哥哥，笑容和煦，只是难掩身上浓重的烟酒气。
纪晓虞第一次来到这种灯红酒绿的地方，目光游移的扫过那些人的脸上，发现他们几乎都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享受着此刻的迷醉。
那两个保镖都有些郁闷了，平地摔也不至于摔个不停吧？
或许，上次送给他的《倩女幽魂》新编这个故事，就已经说明了小姑娘的态度。
上官家迟早都是自己的，纪家也是。
“老板，要不咱们回去吧？今天也太邪门了。”
像董丽婉那么放的开的，他已经玩腻了，上次被坑的那么惨，不仅被大哥骂，还被便宜父亲克扣零花钱，差点把他赶出家门。
“你们看到是谁动手的没？”
那也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哭，而自己连个拥抱都给予不了，白天甚至都不能出门陪她去散散步。
“靠！真是见鬼了！”
师傅外出游历不在，那些老师都是男的，也没人教小姑娘这个，他自己那会也没记忆，慌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