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良微抿起唇,她这话是说得没错,但总感觉有歧义,什么事后君子,怎么感觉她说得自己很龌龊不堪。
苏婼儿低垂着眼帘,元良看不出她到底是什么表情,他原本就长期居于塞外,对中原一些繁锁的礼节本不屑遵守什么,但旁人又不能接受他自由洒脱那一套。
见苏婼儿没再吭声,便坐到床边的椅子上,修长的两指再次扣住她的脉门。
好一会,放下她的手塞到被子里,“婼儿姑娘内伤似乎有些加重,你没按我给你的药方抓药?”当初分别的时候他可是给了她药方,只是她似乎并没有遵守。
“这是我的事。”苏婼儿闷闷的回答,听她如此说,元良心里觉得有些不舒服。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婼儿姑娘自当爱惜。”
“我在这世上无父无母,该为谁珍惜?倒是国师大人,什么时候竟学会了如此虚伪的一套?”苏婼儿有些怨怼,既然如此关心她,那为何还推她往他人怀里推?难道怕她弄坏了身子勾|引不到人吗?
元良:“……”
面对她的怨怼,他竟频频无言以对,若是旁人,只怕他早就甩手离去了,什么时候他竟对她有如此大的忍耐?
一定是因为她对他还有价值,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