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最初回京想娶萧瑾然,不过是因为想报恩。在答应端木夫人之后,司马睿希望通过自己,带着萧瑾然离开萧府的苦海。至于娶回府之后的那些事情,司马睿没有考虑过。
就像萧瑾然说的那样,这世界上只有一个萧瑾然,她只能是唯一,自己心里面的唯一。忽然之间,司马睿明白,萧瑾然恼的是什么,自己一直以来,想不明白的又是什么。
分明是一道很简单的问题:甲喜欢乙,乙又恰好喜欢假!
就这么简单,可是很多话却难以说出口!很多面子却难以放下!
“千娇,千娇!”外面的声音很着急,司马睿听得出是初满。
听到声音的千娇立刻飞奔出去。“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初满穿着粗气回复道,“燕花苓带着人来砸场子了。说是咱家不交税,让咱们滚出柳州。”
“动手没有?”司马睿冷静的问。
初满看着司马睿一愣,这个王爷对于自己主子的用心,初满看的明白。可是考虑到这两人尚且在冷战中,初满一时间也是语塞。
“问你话呢,那边什么情况?”
“没动手,主子顶着呢。好像在谈……反正主子说让我回来找个牌子。也没说是什么牌子……”
话音刚落,司马睿便用盲杖点着地,吩咐老花农备车。
坐在车上的司马睿很冷静。千娇却急的不行。
“你知道是什么牌子对吧?”
“知道。”
“是什么牌子?”
“……”
看着司马睿并不说话,千娇叹了口气。
“你去能顶用么?眼睛又看不见,魑魅魍魉也不在身边。你在柳州人的眼睛里,不过是个挂名的王爷……”
“……”
司马睿并没有用谁搀扶,自己就下了车。负手走到胭脂行内,并没有用盲杖。一时间,千娇觉得这人不瞎了,可是千娇分明看着他是闭着眼睛的。
“花苓郡主到底想要什么呢?我瑾然胭脂行按时缴纳税赋,如今这阵仗,怕是有些过了吧!还是说,你怕你的叔叔燕万里抢了先?”司马睿说着话,抬脚踏进了贵宾室。
直接坐到了萧瑾然的榻上。萧瑾然已经有很长时间见不到这个人了,说是不想念,那是不可能的。可是这人就是不肯给自己一个答复让自己心安,萧瑾然的内心五味陈杂。
“你是仗着你是王爷的身份跟我说话么?”燕花苓不怒反笑。“王爷就不交税了?你说你交了税,谁看见了?柳州的账上可没有这瑾然胭脂行缴纳的税赋。”
“花苓郡主,胭脂行开张尚不足一月,本王如何交税?有何税可交?你这是故意找茬儿啊!”
“果然是一家人,你们二位说出口的话都是半字不差。可是这里是柳州,不是京城……”
萧瑾然气不打一处来,心道,这司马睿是来裹乱的么?与这听不懂人话的燕花苓废哪门子话呢?
拉了拉司马睿的衣袖。悄声问道,“牌子呢?”
若是在以往,萧瑾然定会挽着自己的胳膊,或者把手伸到自己的手里。可是如今没有,司马睿明白这人还在生气,也不恼,只是反手一握,将柔若无骨的小手我到了自己的手里。反问道。“什么牌子?”
“莫要玩笑。”萧瑾然挣扎了一下,并没有将手成功的拽出来。
“二人在我面前打情骂俏是想要给我看什么呢?萧瑾然,难道你不知道我爷爷已经将我许给了司马睿么?待我过门之后,我做大你做小……”
燕花苓的一句话,让萧瑾然有如雷击。
不可置信的看着司马睿,萧瑾然问道,“她说的可是真的?”
“燕老王爷说过此事,本王当场回绝了。”司马睿本想逗弄萧瑾然一番,却觉得如今并不是时机。
“我知道你喜欢她,可是你不至于如此骗她吧。”
燕花苓的话仿佛火上浇油,萧瑾然腾地一下就站起来了。
“燕花苓,说谎话是要打草稿的。你犯不着想着要把瑾然胭脂行赶出柳州就不择手段吧。”司马睿拉着萧瑾然的手不肯放开,从怀里掏出一块明灿灿的牌子。
“瑾然是皇上御赐的皇商,你有什么能力与皇家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