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明显一怔,看着萧瑾然面色无常,丝毫没有骗人的神色,心中更是纳闷,为什么和自己得到的消息不一样？
“你当真不想知道？”国师复问。
“最近听到这个问题太多了。”萧瑾然抚了抚身上的褶皱,又把玩着自己腰间系的一个穗子。“真的……假的……我都信了！”萧瑾然把头一抬,盯住了国师的眼睛。“所有的我都信了。我以为每一个都是真相！”
“……”国师一时间语塞。他深知自己唯一的赌注现在也没有了。心中不觉有些怅然若失。可是依旧想尽力再试上一试。“别人的是假的,可我的这个消息是真的！”
萧瑾然冷笑,“所有人都这么说！”
“你就当真不想知道我想要说的是什么？”
萧瑾然摇了摇头。
“不想知道。上过几次当的人,你觉得还会再上当么？你们之所以每一个跟我谈条件的人,都拿这件事情威胁我,就是因为,我之前把这件事情看的太重要了。
现在想想,也没什么好在乎的！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值得在乎的呢？把仇家也杀了？有用么？那不是也搞得别人家妻离子散？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总不能杀光天下人！国师……下一次换个借口吧！”
“好一个己所不欲,我倒是当真小瞧了你！竟是能霍达到如此地步！”国师连连拍掌。“既是这样,我也没有什么可以威胁你的了！”
“不是威胁,是值得作为交换！”萧瑾然莞尔一笑。起身向门口处走去。
国师立刻一个飞身,拦在了萧瑾然面前。“你要去哪里？没有值得交换的,就可以离开了么？既是没有值得交换的,那就把蛊王留下吧！”
“你当真是青檬长老座下的弟子？”萧瑾然微微勾了唇。“青檬长老可是还活着？”
“你果真是装的！”国师眼睛一眯。
“你不是想要蛊王么？蛊王可不在我这里！”萧瑾然一耸肩。“那么重要的东西,自然是放在王爷那里最安全。你应该知道,我就是一个幌子。为了掩人耳目所设下的。我也是需要利用睿王爷的身份,所以才答下的交易。”
“你当我是傻子么？”国师的语气加重了许多。同时,单手为爪,向萧瑾然的脖颈处攻击而来。
这个招式萧瑾然熟悉的很,跟千娇一起练功的时候,没少被锁喉。立刻闪身向后退。
一招未中,国师心惊不已。“想不到最深藏不露的竟是萧家最不受宠的嫡女！”
“我觉得你倒是不用想不到。在宫中我与皇子公主一起习练,攻击的招数没学多少,但是防守的招数总要学些吧！”
萧瑾然说着话,听到门外已经想起了兵戎交接的声音。便向外面张望了一番,心知司马睿这半天没来,想来是被绊住了脚。眼下,自己无论如何都要拖住国师。
“你以为我是傻子么？现在还会相信你说的这些？”国师冷哼一声。“本以为睿王爷眼光高,说想到,看不上的却是一个半句真话都没有的骗子！”
国师的这句话,只是为了惹怒萧瑾然,希望萧瑾然出招,真的摸摸萧瑾然有几斤几两。可是国师想到的事情,萧瑾然自己也能想到。
“骗不骗子有什么重要？我不过说说而已,你且听听罢了！”
萧瑾然半招不接！笑眯眯的看着国师。“原来青檬长老的也就教了你这一招？我倒是想知道,你号称青檬座下弟子,你有什么资本？按道理青檬长老百年前就应该不在人世了,你如何厚颜说是他的弟子？”
“原来你都知道！”国师眼中一抹厉色划过。“果真是大祭司的传人！”
听罢,萧瑾然心中嘀咕了一番,想来国师只是知道自己体内有蛊王,也知道自己可能是大祭司的弟子,但是绝不知道玫娇仙人和千娇的存在。既是这样,为了避免他去找万象山的麻烦,今日必须解决了他这个麻烦！
“既是知道我师承与谁,你还如此大胆！难道是青檬长老明目张胆为难她的师妹？还是你故意来为难师叔？”
萧瑾然大大方方的承认了之后,竟是让国师眼中的狠厉少了几分,多了几分吃惊。
“怎么可能？大祭司怎么可能还活着？”
“青檬都能活着,为什么大祭司不能活着？你去皇宫不也就是为了查找蛊王的下落？不也是为了查询当年的事情？若是这样,你不如问我啊！
我都告诉你好了！我三岁那年,身上中了蛊王！那是因为大祭司选中我,觉得我体质与常人不同,更利于做蛊王的容器！
我既是能准确的说出青檬没死,就是大祭司告诉我的,她说她长生不老的本事,被青檬偷走了！所以这就是青檬叛出师门,去了西域的原因。可是吧……我却不知道她回了苗疆！
你想找我可以,但是如今想寻大祭司是没有可能了。我遇见她的时候,她已是行将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