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管家不敢多问,遣了人过来将这些丫鬟家奴带走。
…
仁济堂的大夫来的时候,看到秦若时满身是血,惊了一把。
春花在秦若时的示意下,去了屏风外守着,秦若时对大夫道:“大户人家事多,我会医术的事情还请大夫不要告诉家父,而且我这伤势也需要你做掩护……到时我会向吴掌柜替你美言几句的。”
“秦大小姐放心,老夫一定会好好问诊,并如实同秦大人禀报,与病情无关的事情一概不提。”他把了脉,又开了药方。
走的时候秦若时给了他一锭银子。
秦宽没进内屋,一直在外面等着,见大夫出来,问:“我女儿怎么样了?”
“回大人,秦大小姐失血过多,外伤事小,内伤是大,若不好好调理,会落下残疾,药方我已经写好,按方子抓药即可。”
“你去跟大夫走一趟。”秦宽对一旁的春哥儿道。
“是。”
秦宽临走时吩咐丫鬟们照顾好秦若时,从始至终都没进去瞧她。
秦若时对此一点也不在乎,府内接二连三因为菡萏院丢了面子,她是受害者,外面有御林军把手,而她也是算好了秦宽不好将账算在她的头上。
就是夏华和秋实那俩丫头受了罪,她拿了药膏让春花给她们两个拿过去。
等再回屋伺候才发现小姐已经下了床,春花忙道:“小姐,您还是回床上好好休息,切勿劳累!”
“我一点事都没有,方才那个大夫我认得,他那些话也是胡编的。”秦若时说着,还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漱口。
“那您这血……”
“仿真的,连杨少将军都没看出来。”这年头不用点脑子,还不被人捶着打?
春花惊得说不出话来。
秦若时知道,自己身边这些到底还是太善良老实,叹了叹解释道:“今日之事全在我算计之内,咱们出去大肆采购,柳氏一定会刁难,我们只需要赶在父亲下朝回府时回来,就能让父亲看到门口这出戏,父亲爱面子,必然大怒。”
“可后面……”
“后面就更简单了,太子和秦羽柔的衣物不能从我们这里爆出,我便寻了官道差人挂上去,这件事情必定在朝堂掀起风浪,一旦皇上对太子失望,而我那个爹也会对太子在做考量,他想要的贤婿只能是人中龙凤,那秦羽柔的事情就纸包不住火,柳氏和秦羽柔都被责罚,那秦思媛是个愣头青,定会来菡萏院找我们算账,我只需在言语上激怒她便可。”
“可奴婢还有一事不理解,小姐为何笃定杨少将军会过来……”
“春花,这点你要记清楚了,成事在人,谋事在天,不论做什么事情,都没有万无一失,我在赌,赌杨少将军会跟过来,也赌他的爱妹心切,就如大理寺卿一样,他爱女如命,又怎会眼睁睁看着一个嫡长女在府内被欺凌?”
秦若时见她听懂,又问:“你可会觉得我这个人可怕?”
“小姐永远是奴婢的小姐,小姐这么做也是为了活着,前些日子您被太子殿下处置,奴婢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小姐了……”
春花红了眼,跪在地上呜咽着,“只可惜奴婢愚钝,还要小姐教导,若是奴婢再聪明一些,小姐就可以无忧无虑地长大……”
秦若时内心翻涌,她何德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