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现实中——决意</p>
月亮仍挂在枝头没有落下。</p>
星星点点。</p>
这个夜似乎有些过于漫长。</p>
布里克瑟姆某一栋居民楼里。</p>
亨利被推在墙上，一脸抗拒。</p>
“头儿……头儿……别这样！头儿！”</p>
他惊叫着，奋力挣扎，感受到头顶被钳制到动弹不得的手，第一次后悔自己疏于锻炼，导致现在力气还比不过一个老头。</p>
“我的《花花公子》都在床头的书架上！每一期都有，你去拿！我全送给你！”</p>
可约翰不以为意，将嘴里的烟圈吐到他的脸上，沙哑道：“事到如今，你还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吗？亨利。”</p>
亨利瞳孔巨颤。</p>
约翰轻笑一声，扔掉指尖的烟，伸手抚摸上他的胖脸：“今天晚上，一定会非常难忘。”</p>
他将头慢慢垂下。</p>
带着白雾的嘴唇一点点接近。</p>
“Fuck！Fuck！Fuck！”</p>
亨利感受到下巴上的热气，觉得自己快要疯了！</p>
“不要啊头儿！你这是犯罪……我，我出钱带你去酒吧泄火怎么样？不管你喜欢谁，男的女的我都请你！”</p>
约翰莫名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钞票，卷好塞进亨利的口袋里。</p>
亨利看到这一幕顿时瞪大眼睛，疯狂摇摆脑袋，感觉下一秒就会快哭出来。</p>
又这样僵持许久。</p>
约翰突然将手放开，后退一步拉开距离，笑着说：“哈哈，不好意思。开个玩笑，希望你别介意。”</p>
他与站在门口的楚子航互换个眼色，示意对方以亨利的表现来看应该不太可能。</p>
楚子航微微点头，认同他的观点。</p>
可这样一来就非常麻烦了！</p>
难道对方附身的对象会是那群记者中的一個？</p>
他看一眼惊魂未定的亨利，没有选择在这儿聊起这个话题。</p>
“抱歉……我想伱明天可以有一个悠闲的假期，如果这回让你好受一点。”</p>
约翰最后拍了拍亨利的肩膀，歉意笑笑后转过身，就要和楚子航一起出去。</p>
……</p>
可突然！</p>
没有任何人想到！</p>
砰——</p>
寂静的夜晚响起雷鸣！</p>
沉闷的声音像敲醒世界的晨钟！</p>
握住门把手的楚子航猛地回头！</p>
大片血液溅洒在地板！</p>
约翰站在三人连线的中间点，目光呆滞，不可思议地低下头。</p>
只见在他腹腔位置……</p>
殷红的血液在白色衬衫上不断晕染！</p>
而在他身后。</p>
靠在墙上的亨利拿着枪，脸上的惊恐与不安全都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如冰的冷漠。</p>
“趴下！”</p>
楚子航怒吼。</p>
在这一瞬间。</p>
他在亨利脸上看到了某种不协调的拼接。</p>
楚子航预料到，一定有哪里出问题了！</p>
但糟糕的是，他对此一无所知！</p>
……</p>
约翰根本不用楚子航提醒，还没彻底老化的本能让他忽略腹部的伤口迅速前扑。</p>
而恰巧！</p>
第二发子弹的灼热尾流擦着头皮飞速掠过。</p>
楚子航一把拽出腰间的手枪，跨步拉开枪口直线方向，然后扣动扳机以斜角射击。</p>
枪声与火光敲碎黑夜！</p>
墙上零星的弹坑被血液沾染。</p>
亨利胳膊划伤，闷哼一声，毫不恋战地跑向卧室方向。</p>
楚子航来不及查看约翰的伤势，当即去追。</p>
亨利的房子不大，两室一厅。但对于总是去酒吧消费的年轻警察来说，这这栋房子已经很是不错。</p>
楚子航拧动卧室门的把手，但毫无意外的传来咔咔的声音，被从内锁住。</p>
他也不犹豫，嘱托约翰尽量看住卧室门后，就迅速打开客厅的窗户，观察对方是否会跳窗逃离。</p>
咔擦～</p>
亮晶晶的粉末飘在空中！</p>
90度打开的窗户被击出弹孔！</p>
早就等候的亨利在楚子航探出头的一瞬间开枪。</p>
这一枪抢占先机，楚子航避无可避。</p>
但出乎意料的……</p>
它竟然射歪了！</p>
子弹割裂眉角。</p>
血液将瞳孔遮的一片模糊。</p>
可却偏偏没有命中致命的脑袋！</p>
楚子航心中升起疑虑，但丝毫没有影响他拔枪射击的精准与迅速。</p>
亨利伸出最外的手腕中枪，但还好缩头缩得及时。</p>
可他这样同样失去跳窗逃跑的机会，被连绵的子弹压在房间。</p>
“约翰先生！”</p>
楚子航一边戒备一边歉意询问：“能过来替我接替一下吗？”</p>
“没问题！”</p>
约翰撑起身，从枪套里抽出配枪，接替了楚子航的位置。</p>
而楚子航则摸索口袋，将撬开约翰家大门的铁丝重新抽出来，身体面前并不复杂的钥匙孔里。</p>
咔哒～</p>
锁舌跳动。</p>
楚子航迅速推门，但他身体一顿，并未第一时间进去。</p>
门内模糊的火线像是从屁股后吐出的蛛丝，粘连到正对的承重墙，将上面挂的装饰画通通打掉。</p>
在接连七枪之后，世界止戈。</p>
楚子航听到隐约的空膛声，当即矮身冲进！</p>
亨利正站在窗户旁的墙壁前，手忙脚乱的更换子弹。</p>
看到这一幕的楚子航脚步错乱一瞬，坚定的杀意有些许瓦解。</p>
指向眉心的枪口微微下垂，瞄准小腿部位开动。</p>
亨利惨叫一声，不由自主跪在地上。</p>
疼痛让他手中的子弹滚落一地，噼里啪啦响成一团。</p>
“别动！”</p>
楚子航冷声警告。</p>
可就在他想靠近想打晕对方时……</p>
亨利突然咧开嘴，抬头，用充满戏虐的眼睛盯住他！</p>
从怀中掏出一把刀猛地刺向自己心脏！</p>
楚子航眉心一跳，想起炼金仪式，不由自主的伸手去拦。</p>
于是！</p>
手掌在一瞬间被大力刺穿！</p>
但不等金属与刀刃摩擦的触觉传入大脑，亨利狞笑的脸已经离他越来越近。</p>
“小子！！你可以死了！！”</p>
亨利后背一抬，与墙壁间夹住的另一把枪落在手中，当即就要瞄准扣动！</p>
危急关头来不及多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