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他们回来不?”刘洪昌问。
秦京茹点头道:“我让人送了信儿给他们,应该会来。”
她现在住的院子,是刘洪昌买了落在她名下的,装修的时候顺便安装了电话。
她父亲一出事,她大哥就去了公社打电话通知她,她才能这么及时赶回来。
“我也不知道咋劝你,人总是要死的,凡事往前看。”刘洪昌安慰道。
秦京茹嗯了声,叹了口气,没说话,双眼通红,脸上挂着泪痕,不时抽抽鼻子。
夜风刺骨,院坝里搭了架子,秦京茹的大哥正带着人在顶上和周围安装草帘子。
刚秦京茹问了日子,她爸要二十八才上山,这么长时间,晚上还要守夜,肯定要把周围弄好,不然天太冷,根本没法呆。
同时,院坝里还烧了几笼火,这样才留得住客人。
这会儿刘洪昌面前就有很大一笼木疙瘩柴火,乌烟阵阵,星火中溅,灰尖扑扑。
秦惠阳和秦惠菁俩孩子去见了外婆后,又跑了回来。
两人闲不住,找了棍子在火堆里瞎扒拉,搞得灰尘到处飘散。
秦京茹本就心情不好,一手一个拎了过来,给了他们几下,两人嘻嘻哈哈,没心没肺,一溜烟跑了。
“跟孩子较什么劲儿?”刘洪昌心疼孩子,“去找几个红薯来扔火堆里,我估摸着他们是在找这个。”
秦京茹眨巴着双眼,愣愣的看着他,哦了声,说:“还真没想到这茬,以前带他们回来,我爸每次都会烤红薯给他们吃。”
说着,起身去拿红薯了。
果然,秦惠阳和秦惠菁看到秦京茹拿红薯过来往火堆里扔,也跟了过来,在边上守着。
锣鼓锁啦打破沉寂的夜幕,鞭炮噼里啪啦炸响。
实际上,今晚不是最热闹的时候,在送上山前一夜才最热闹,俗称吊祭、开悼或开吊,一些个亲戚朋友都会过来吃席,关系亲近的还会请锣鼓队啥的。
晚上八点左右,秦淮茹、小当和槐花到了,贾张氏人懒没来,傻柱和棒梗忙于工作,要等吊祭那天才来。
三人跟秦京茹一样,先去灵堂跪着烧了纸,又和亲戚朋友寒暄一阵,才凑到刘洪昌他们这儿来,围着火堆坐下。
“太突然,你让张婶儿送信过来,我还以为她在开玩笑。”秦淮茹轻叹一声说。
然后又看向刘洪昌,含笑道:“早知道刘厂要来,我们非得坐趟顺风车不可。”
秦京茹抿嘴回答道:“我心里着急,加上有三孩子带着,所以火急火燎的往回赶,没想太多。”
她其实是想过的,能坐奔驰回来是件风光的事儿,自然不想跟秦淮茹分享这份荣耀。
刘洪昌笑了笑,没有说话。
俩姐妹看似相处融洽,实际暗地里没少比较,这些年都这么过来的。
倒是小灵和槐花来了后,几个孩子有人照料了,她们也喜欢跟孩子玩,带着孩子吃烤红薯,烤黄豆,找各种各样好吃的。
“刘厂今晚回去吗?”秦淮茹好奇问道。
刘洪昌点头道:“要回的,不过可以晚点,左右自己有车,来去方便。”
秦淮茹感叹道:“刘厂是真的兴旺发达了,而且还是我们眼见着一步一步发达起来的。”
顿了顿,她浅笑商量道:“如有机会,也带带我家傻柱呗?不求大富大贵,只想有个稳定收入的工作。”
刘洪昌挑了挑眉,笑问道:“傻柱接私活,没少挣钱吧?”
“只能说比在厂里上班挣的多,但不稳定,主要是价钱提不起来。”秦淮茹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