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正在监视着妙音的炙风和艳雪接到了牧城王让属下送来的消息。
“杜晚枫临时去了曹府?”
“怎会如此?杜晚枫今日不是要去底下部门考察官员履职情况吗?”
艳雪不解。
杜晚枫身为吏部尚书,行程是提前就规划好的,通常不会轻易变动。
“难道他已经知道有人要对他不利了?”
炙风摇摇头,“如果是这样,他更应该缩在府里不出来,而不是只带着一名护卫就去了曹府。”
“那个曹府是什么情况?”
“情报里说了,曹鸥其人与杜寒秋、杜晚枫都没什么交情,过去更没有什么往来。这次曹鸥在府里办什么画展,朝中根本就没什么人过去。谁能想到,杜晚枫会去捧场呢?”
“会不会是杜晚枫与曹家父子私下里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渊源?”
自从上次接触过杜晚枫后,艳雪对这个人再也不敢小觑了。
“按理说以他谨慎的性子,若曹家父子真跟他有不为人知的渊源,那应该就不会去他的画展。要知道,不管他行动再如何低调,那可是杜晚枫。一举手一投足,都有无数人瞩目。”
“这不,他刚去曹府,消息就已经传开来了。本来没准备去参加曹府画展的那些官员,已经在着人备轿,还有的都已经在去曹府的路上了。”
炙风挺讽刺地说着这些。
果然,在哪里都这样啊。
不管是大闽,还是北安,大多官员都一个德性。
“这些人不是冲着曹家父子去的,而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跟杜晚枫攀上一点交情。可能杜晚枫此举在他们看来也十分疑惑,还当这曹家父子跟他关系不浅,便多走动走动。”
艳雪也挺不齿这种行为的,但见得太多了,便无所谓了。
“这个消息要告诉妙音吗?如果要刺杀杜晚枫,这可是个好机会。”
炙风抬头,望着二楼妙音所在的那个房间方向。
“她已经知道了。”
那厢,杜晚枫正盛情难却,在曹现的积极邀请下,为曹鸥其中一幅画作题诗。
“我们的杜大人,九岁便能七步成诗,艳惊天下。不知今日我们可否有这个荣幸,见识见识?”
其他人也兴致高涨。
杜晚枫见状,微微颔首。
“那晚枫便献丑了!”
杜晚枫选了一幅曹鸥晚年独自在江边垂钓,以他的视角所看到的烟火人间的画作。
曹鸥为官数十载,虽然官衔不高,却是历经了三朝。
可能在许多人眼里,这就是一个被官场排挤、没什么人重视的小角色。
但在杜晚枫看来,他是一个时代的亲历者和见证者。
早些年,大闽比较软弱,看着强势,却饱受周围强国的欺凌和压榨。
曹鸥很愤懑,那时期的画作是愤懑的、阴郁的。
还因为某幅画内涵了当时的权臣,被打压了很多年,始终升不上去。
即便后来那位权臣倒台了,曹鸥这性情在朝中还是很不受待见。
直到最近几年,大闽王朝经过承安盛世后,百姓们物阜民丰,朝堂内外都焕发着勃勃生机。
曹鸥也终于有闲情出去钓钓鱼,过过自己向往的日子。
这幅画作,便是他那时所作。
也是他为官数十载最为轻松、明媚的一幅画。
杜晚枫在所有画作中,一眼就挑中了这一幅。
但见杜晚枫略微思量后,手执着毛笔,在右上角开始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