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井宾一愣,“难道不是真的?”
杜晚枫:“……”
过了一会儿,两人相视而笑。
可能有些人就是这样吧!
明明聪明得不得了,可总是会在一些看起来很傻的小事上被忽悠。
也就是这一次,杜晚枫发现他们的井先生还有这么有意思的一面。
而那位送回来一只夜壶、还编了一套离谱故事的孟葱,无疑也让杜晚枫有些大跌眼镜。
岁月究竟给这人带来了什么。
离开他身边才多久,怎么性子变化这么大?
以前的孟兄,是不具有这种独特的幽默感的。
然而,这件事还有后续。
井宾从自家公子这里知道了实情,跟孟葱再次见面之时,聊到了这件事。
彼时正在喝酒的孟葱,手顿了顿。
“假的?”
很快,孟葱就意识到自己这反应可能犯蠢了。
想要找补,已经来不及了。
井宾惊讶地看着他:“所以,孟兄你把这故事当真了?”
“……”孟葱尴尬。
这夜壶,其实没人用过。
原主人是夫仓的永坚王呼延赤。
话说这人人生的前四十年特别倒霉,是那种走路踩狗屎、坐马车轮子都能平白飞掉、一出远门必遇劫匪。一年见血不下二十次,每次要升迁最后总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搞砸。
四十岁时,他再次被人打劫,属下们都被杀死了,他侥幸捡回一条命一路逃窜,路经一个土地庙。
那土地庙失修已久,平日里也没有什么香火。
山穷水尽的呼延赤,哭倒在土地庙。
跟着土地公公说了一宿的话,翌日离开时,还将身上仅有的一块烧饼上贡给了土地公公。
“土地公公,唠叨了你老人家一晚上,真的很不好意思。天亮了,我也该再次出发了。要是我能有命活着回到夫仓,以后定然常来看望您老人家。”
呼延赤离开时,脚不小心踢到了一个破了一角的夜壶。
他没在意,径自走开了。
可让他惊愕的是,在几百米外,他又再次踢到了这个壶。
缺了一个角,一模一样。
呼延赤冷汗都飙出来了。
这么邪门,难道自己撞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他拔腿就跑。
可跑累了,停下来,那壶又在自己脚下。
如此诡异的事情,让呼延赤难以淡定。
后来,他干脆狠了狠心,将这个壶给捡起来了。
说来也奇怪,自从捡到这个壶后,呼延赤的人生彻底改写。
他平安回到了夫仓,刚一回去就升迁了,后来还封了王。
之前害他的人,没用他出手,自己就栽跟头了。
就连他那条很喜欢的养了好几年跑丢的狗,都自己跑回来了……
呼延赤抱着这个壶,心想着这应该是土地公公在庇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