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景韫不敢去赌。</p>
不过如今他也没有办法来做出大规模的转移和调整，只能让下面的人更加谨慎仔细。一有不对，就带着重要情报和资料撤出总坛。</p>
都说狡兔三窟，他们想在敌国都城活动，退路早就想好了。</p>
与此同时，花满都也在绿条巷捕捉到了寒食的踪迹。</p>
“要抓吗，大人？”龙虎卫二队队长张旸来向花满都请示。</p>
“抓？以什么名目去抓？”</p>
“就说他们是敌国奸细啊，没让咱们审过，谁知道他们的身份是什么？凡是行踪可疑的，咱们龙虎卫都有权力抓回来审。”</p>
“若杜晚枫来要人呢？”花满都再问。</p>
“杜大人亲自来要，人再给他就是了。大人，寒食行踪成谜，神龙见首不见尾。数国情报组织都拿他们没有办法，如今被我们龙虎卫捕捉到了行迹，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p>
“那让你得到了寒食的情报，你又想要做什么？”花满都的语气已经很危险了。</p>
而张旸，自信了解面前的人，也深知他对杜晚枫有多痛恨，继续进言。</p>
“若我们得到了寒食的重要情报，那以后大人再想要对付杜大人，可就容易多了。甚至都不需要我们动手，只需要把这些情报给他的敌人，自然有人代大人去做这些事。”</p>
“你说的杜晚枫的敌人，是指谁？”</p>
“那自然是……”</p>
张旸再后知后觉，也察觉到花满都今天态度有些不对劲。</p>
“你嘴里说的敌人，是指夫仓上官朝夕呢，还是西荣虎烈奇、薛景韫，抑或是北安的牧城王？”</p>
花满都一边走近一边逼问，让张旸吓得连连后退。</p>
“大人恕罪，属下也只是想为大人出一口恶气。”</p>
他这话刚一说完，就被花满都赏了两个大嘴巴子。</p>
张旸的脸上当即出现了两个血手印，嘴角也渗出了鲜血。</p>
花满都出手之重，可见一斑。</p>
“知道本指挥使为何打你？”</p>
张旸扑通跪在地上，“属下不知，属下要是做错了什么，还请指挥使大人责罚。只是，属下一心为了大人，没有半点私心啊！”</p>
“哼！吾乃大闽朝龙虎卫指挥使，一切当以国家利益为重。那杜晚枫跟他的寒食也都是为朝廷效力，当此危难之时，你不想着同仇敌忾，反而唆使本指挥使跟他窝里斗！还说什么向敌国出卖寒食情报，你把我花满都看作什么人！啊？！”</p>
“属下不敢，属下知罪！”</p>
“来人！”</p>
花满都根本就不听张旸的辩解了，直接喊人将张旸拖出去，鞭笞一百。</p>
打完了，花满都挥手让其他人都出去，在外面守着。</p>
他来到鲜血淋淋的张旸面前，用脚尖抬起他的下巴。</p>
“现在再告诉我，你究竟有没有私心？”</p>
“属下对指挥使大人……忠心耿耿，天地……可鉴……”</p>
“还嘴硬，真以为本指挥使不知道是谁派你来的吗？”</p>
这个张旸，在龙虎卫隐藏得够深的。</p>
只不过，他的身份已经暴露了。</p>
而向他透露这件事的人，就是花振飞。</p>
花满都弯下身体，在张旸的耳边说了一句话，后者便知事情败露已经无从争辩了。</p>
“你把你的父亲怎么样了？”</p>
张旸是最早发现花振飞失踪的人，也秘密在龙虎卫内找了许久，都没找到花振飞的一点线索。</p>
花振飞虽然是花满都的父亲，但离开龙虎卫挺长时间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