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姐姐(颦儿),你先歇着,吃点东西,我摆平了如意就来,嘿嘿。”
贾琮十分奸诈,把同一番话分别对宝黛二人说了一遍,让两人都有种自己排名第二的错觉。
想来她们两个姑娘家,应该不知道那种事要花费多少时间,事后定然也不好意思打听,贾琮暗自奸笑。
行完礼,在女官提醒下,贾琮回到正堂,见贺喜的宾客们早就吃上了,贾赦、贾政、贾琏、贾宝玉、贾珈、贾芳等爷们正到处陪着。
见他出来,牛继宗、冯远、忠信郡王等人纷纷笑着打趣。
“这么快?”
“确实太快了些。”
“果然是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冯远笑道。
贾琮笑骂众人两句,又与前来道贺的霍鹏、董仪、江风三位中堂打了个招呼,便坐到主位,拿起筷子风卷残云吃起来,今儿折腾了一天,早就饿坏了。
“诸位大人,琮今晚身负重任,着实赶时间,失礼之处莫怪。”
霍鹏笑道:“古人云,千里马食不饱力不足,才美不外现。今夜驸马爷马踏联营,必有三场血战,不吃饱如何大展雄风。我等岂会见怪。”
众人大笑。
贾琮哑然失笑,原来平日里正儿八经的大学士也这么闷骚么?
冯远笑道:“正可谓,将军金甲夜不脱,半夜军行戈相拨。此情此景,王爷何不吟诗一首,为驸马爷助威。”
忠信郡王笑道:“冯兄知我也,正有两句,骝马新跨白玉鞍,战罢沙场月色寒。”
众人纷纷叫好:“此诗颇有豪气。好个白玉鞍,妙之极也。”
牛继宗笑道:“几位中堂可有好诗,我等粗人对此一窍不通。”
霍鹏捻须笑道:“玉门山嶂几千重,山北山南总是烽。”
“好!我敬霍相一杯,果然好句。”众人都一脸淫笑。
贾琮暗暗叹服,果然读书人都是道貌岸然的淫才,一群老流氓。
众人又向贾琮敬酒,笑道:“天下第一才子,今夜非得有诗不可。”
贾琮哈哈一笑,正待说两句骚话,忽见柳湘莲急匆匆进来,在他耳边低语两句,又悄悄递给他一个纸团。
什么?!贾琮心头一惊,面上不动声色,捏着纸团站起来,拱手笑道:“诸位中堂,各位王爷、大人、世伯随意,琮少陪了。”
“驸马自便,不必管我们。”众人知道有事儿,不便询问,都笑着拱手还礼。
贾琮转身回到内堂,打开纸团,里面包着贾环时常带的一枚玉环,纸上写着一行字:人在我手里,速来百花楼,不许兴师动众,不然撕票。
下面画了一朵白莲。
卧槽,顽我?!贾琮怒骂一声。
贾环失踪,疑似被劫,若说白莲圣母这“妖人”想对自己不利,贾琮不大相信,因为不合逻辑。
她若真想对付自己,为何选在城里?若自己出了事,她跑得了?
何况她对付自己的意义是什么?
若说是为报战场之仇,白秋薇能执掌大教,怎么都不像是这样幼稚的人。
何况近日锦衣卫、五城兵马司将城里来来回回排查了数次,白莲教妖人想无声无息聚集起来作乱,也没那么容易。
更别说与自己合作利益远大于对抗,她不会做这样不智之事。
加之百花楼一直以来都是锦衣卫监察的重点,既然没有异常情况报来,说明百花楼再险恶也险恶不到哪里去。
贾琮独坐后堂思忖了半晌,命程灵素去传令,让锦衣卫的密探暗间先扮成嫖客,渗入百花楼,监控周边内外,以防万一。
有些不放心,贾琮又叫来庞超商议。
庞超看了看那张纸,瞟了贾琮一眼:“早不来晚不来,此女单单选在琮哥儿你洞房花烛夜发难,且要说绑票,譬如当年你与环哥儿被绑,是被拉到了城外偏僻之处,此乃常理。
而她却偏选在城内繁华之处,明知你乃锦衣提督,反而偏向虎山行,呵呵,其意不是昭然若揭了么?”
贾琮见他神色古怪,道:“先生明示。”
庞超捻须笑道:“此女可是美人儿?”
贾琮干笑道:“尚可尚可。”
“你是不是与她有些暧昧或者是使了美男计。”庞超道。
“绝无此事。”贾琮忙矢口否认,“我的人品先生不知么?”
庞超笑道:“如此身正不怕影子斜,琮哥儿担心什么呢?关云长都敢单刀赴会,况贾子龙乎?”
贾琮老脸一红,干笑道:“其实,也有一点点瓜葛,当日我生擒了她,她想对我使美人计,先生知道,琮乃坐怀不乱的君子,岂会中计。
故而将计就计,与她虚与委蛇,探听情报……”当下结结巴巴把那晚的事说了。
庞超摇头失笑:“都说琮哥儿是天下第一风流才子,果不其然,怪道她此番如此报复于你,要坏了你的洞房花烛呢。”
贾琮尴尬一笑,道:“那先生以为我去不去?”
“去也可,不去也可。若不去,料想环三爷最多吃点苦头,也无大碍。”庞超道。
贾琮苦笑,算了,还是去一趟,虽说不信白秋薇会动贾环,不过好歹是兄弟,还是先把人弄回来要紧。
妖女的性子,谁猜得准,就算不杀人,打环哥儿一顿,自己也脸上无光。
庞超道:“你自己拿主意罢,我吃酒去了。”说完笑着离去。
“元霸,你带人去我书房门口守着,任何人来问,就说我要办几件紧急公务,谁都不许打扰。”
“是。爷要出门,要不带些人手去?”张元霸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