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差点死了,你还觉得是个教训,普天下有这样的爹吗?”
李通明红了眼睛,饶是因为自己之错,却不知为何自己总想着找个发泄口,或者说踏入泥潭的他想抓住一些救命稻草,然而最终只能无助的狂吼。
“竖子!哎,罢了!”
李斯意抬起的手缓缓落下,随即说道。
“刺客遁走,府中上上下下也无证据可言,这飞刀不过是寻常之物磨成,也无从查起,为父本意想来安慰安慰,哎,咱俩都带着脾气。”
李斯意言语中有了几分父亲的样子,相爷的脾气也收敛了回去,再次缓慢的抬起了手,却是轻轻的落在了李通明的头上,慈爱的竟然真的如同一个父亲一般,摸索着自己儿子的头顶。
李通明却依旧惊惧万分,此刻他才意识到自己穿越来的是这封建的地方,即是相爷之子,也不过烂命一条,这里人命不算人命,草芥?蝼蚁...愈加思考,心中就愈发的恐惧,犹如掉入冰窟,血液也冰冷了起来。
“怎么?怕了?想不到我这憨子也有怕的时候啊!”
说罢,李斯意一阵笑声,然这笑声中夹杂着几分心酸。
“父相,今日之事我可能真的错了。”
李通明思绪被拉了回来,回到了他最真实样子,人人说其憨子,只有他知道这一切不过是自己的伪装罢了。
“如今不过是个教训,若是真到了出使路上,指不定还会有什么危难等我。”
“关关难过关关过,本相之子可不能是你这副孬种样子!”
李斯意听了,语气严厉,但片刻后却还是藏不住温柔的话语。
“为父多年为臣,深谙此处有多么黑暗,但你放心,此次出使你便是去了那京城之外,一路上也有卫队照应,京城里面的纷争波及不到你这小小憨子。”
此话一出,到也算是给了李通明几分安慰,振作了精神,李通明缓缓回道。
“多谢父亲提点,孩儿知晓了!”
“哎,多年相陪,你这一走,为父到还真有些舍不得了!”
“索性明日无事,为父便和你畅聊一番。”
李通明并未拒绝,饶是自己早已不是原来那右相之子,但面对这父亲一般的感觉,还是让他不由得想要亲近几分,尤其还是在这令其感觉到恐惧的时刻。
“出使之事,昨日你在朝堂上说的漂亮,但这说到和做到是两码事!”
“你此前没有任何经验,此次出使应当处处小心,跟你去人我都看了,里面不乏有才之人,莫要端着自己使臣之主的架子,多和他们学习。”
“父亲,我记下了,孩儿虽然嚣张,但还是警惕的,不然早就死在这卧榻之上了!”
经历了李斯意的几番安慰,李通明倒也缓了过来,刚刚最接近死亡的时候,也被他拿出来调侃了一番。
“哈哈,你这吊儿郎当的样子,我也不知像谁!”
李通明想起前世经历,不由回道。
“可以像你,但更像我自己!”
“哈哈哈,罢了罢了,为父回去歇息了,别再想着此事了,早些睡下,明日要启程了!”
李通明听了,淡淡点头,待到李斯意离开,却又不可避免的陷入到了那刺客事中。
“别的不算,京城中得罪的人不过是那诗会上的刘识文,和那权势滔天的左相,刺客之事跑不出二人!”
李通明心中细想,却怎么也无法从这二人之中甄别那真正的凶手...
黑暗里一栋破房子。
“交代小人之事,都已办妥,这赏金?”
“不错不错,赏金给你!”
话音落下,钱袋与那冰冷的长剑一同出现,钱袋落入刺客手中,刺客的命也随之去了。
“大人,为何...”
血沫从嘴中流出,冰冷的声音响起。
“把这家伙处理了,务必不留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