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第一缕晨光射穿薄雾让整个大地豁然开朗,同时大片的金色光簇穿透进酒店钢化玻璃落在床上的男女身上,曼贞一个侧身慵懒地伸了伸懒腰,随后惺忪睁开眼,只觉头昏脑涨,这就是醉酒的代价!
伸手揉了揉头,眼眸眨了眨,下一刻猛地坐直身子看着周遭陌生的环境,这是哪里?自己怎么会在这儿?安然呢?下意识看向床边,瞬间瞪大了双眸,而一颗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身边居然躺着一位男士,而且上半身还裸露着,只是胸前盖了条薄薄的毯子,但依然能看到那宽阔有型的肌理,大片的晨光落在那充满野性的古铜色肌肤上,曼贞一时恍惚。
但很快回神,视线蓦地落向自己身上,心跳瞬即漏了一拍,头皮发麻,自己的衣服已然被别人换了,是浴袍,应该是酒店里的,紧接着曼贞大脑飞速地运转,依稀记得自己好像看到沈世君,然后自己抱住他,可是后来怎么就不记得了?
头愈发的痛,脑子一片浆糊,轻轻下了床看向洁白的床单,床单素白干净没有那一抹血红,而自己也能感到身上并没有如别人所说的那种痕迹,虽然没吃过猪肉但也见过猪跑,心想或许自己与他喝醉了巧合进了一间房间,并没有发生不该发生的事,想到这儿,心不由松了一下。
曼贞压下内心所有的不安、狂躁,静静地看着眼前男人,他似乎还在熟睡,依稀能听到他平稳的呼吸声,说实在这个男人即便阖着眼也能感到那镌刻的五官甚是俊朗。
就在这时男人蓦地睁开眼,四目相撞,刹那俩人微微一怔,男人显然没有料到曼贞竟站着看着自己,揉了揉眉心从床上起来,曼贞则本能倒退一步死死盯着前面的男人,突然觉得这人有点面熟,而男人同样目光直视,似乎在打量她,曼贞正站在落地窗边,一些细细碎碎的光线落在曼贞的脸颊,白皙的肌肤渗透着迷人光泽,精致的下巴长长的睫毛,玲珑有致的身材,可以说这种美会让男人犯罪,尤其在早上。
而曼贞正面看清男人的长相时不由一愣,终于想起这不就是昨天在马路上被自己认错的男人?随之眼波出现小小的震荡,这个男人倒是仪表堂堂,自己因工作原因接触过帅的不帅的男人无数,就在昨天上午那个相亲男的长相已经暴殄尤物,没想到眼前这个男人更是凤表龙姿,八尺个头,一头黑亮垂直的短发,英挺的剑眉、削薄的嘴唇,整个人看上去俊朗不凡,但他的俊朗不同于他人,这个男人将男人的成熟内敛和浑厚沉稳表现的淋漓尽致。
曼贞的心骤然狂跳了一下,脸颊微微泛红但很快收回思绪,眼神又变得犀利,言语愤怒:“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你会在这儿?”问完以后,曼贞又觉得自己问得问题简直是白痴,这不明摆着她与他只是一场偶遇,或是一夜情?自己也明白当今物欲横流的社会,尤其是在酒吧一夜情不过是众人寻求一种刺激的方式,当然曼贞在见到男人下身还穿着一条西装裤时,自己更加确定昨晚跟他没有发生什么,要真有什么事难道他完事后又穿上?这不符合逻辑!不过这条西装裤看样子挺贵的,应该是面料极佳而且纯手工制作的,否则躺了一夜居然不皱?
曼贞心底更加松了口气,但突然心生戏谑,随之眼神含着挑衅不由勾唇,与他紧绷的表情以及严肃的目光形成鲜明对比,一字一句悠哉道:“算了,本小姐也不在乎,这个社会一夜情没什么大不了,你也好我也罢就当做回露水夫妻,谁也不欠谁!”
男人眼波深沉如海始终面无表情看着曼贞,曼贞一时感到无所循行,说实在与这男人虽然隔了一点距离但也能感到他身上与生俱来的贵气和沉稳,这么看着仿佛如同神秪一样伫立在那儿遥不可及,也能感受到这个男人散发着一种不怒自威的危险气息,曼贞很讨厌这样的感觉,像似带着审视的目光看自己。但自己决不能在一个陌生男人面前怯场,依然迎上他的视线就这么对着。
突然男人意外开口:“看来你经常这样?”随后指了指一边:“你的衣服在那儿?”说完看了眼曼贞走向浴室,他的声音很好听,如同大提琴般低沉,等关上房门,曼贞这才回神,皱了皱眉心走到一边拿起自己的红裙,衣服整齐叠着,怕是洗后熨烫过,拿着裙子不由眯了眯眼,看向紧闭的浴室门咬了咬唇趁机赶紧换下,不管身上的衣服昨晚是谁帮自己换下的,总之现在必须趁他出来时赶紧走,出了这个门谁也不认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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