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沈奎安也知道莫坤华老奸巨猾,做事缜密,洞察力也是敏锐,单单靠他去说,莫坤华未必答应。
因此沈奎安就去找了顾振寒,当时他对顾振寒是这么说的:“振寒兄,我正发现一个很好赚钱的生意,那就是投资一项海运的项目,专做走国外海航运输!这个利润非常好,怎么说也是朋友一场,兄弟有福同享,因此小弟这个项目有意跟你分享,不知振寒兄可有这个意向?”
当时顾振寒对这个项目还是抱有迟疑态度,但是后来被沈奎安一番极有说服力的言辞后,最终动了心!
最后沈奎安说道:“其实我心里还想让坤华兄一起来做这个项目,毕竟坤华兄这几年对我们也不薄,所以有钱赚理应一起分享,是不是?更何况以远东集团的知名度,要是做这个更是如鱼得水!所以啊振寒兄,要不你跟坤华兄说说!到时候我也会在他面前提提!”
而顾振寒对于莫坤华自然含有感激之情,因此对于这个海运项目,如果真的赚钱,倒是跟莫坤华说说也无妨!
当然顾振寒虽说心动这个项目,但是也了解沈奎安的性格,因此顾振寒也暗中了解过了海运的相关资料!在得知一切正常后,对这个项目更是期待。
于是顾振寒和沈奎安一同见了莫坤华,并把这个想法告知莫坤华。
后来顾振寒也单独将自己所了解的海运项目资料跟莫坤华提了提,最后莫坤华答应了这次合作!
事情得到解决,沈奎安跟其他商业合作伙伴自然乐得笑不拢嘴。因此这场走私风就正式开启了!
表面上,海运的轮船运得都是正当货品,都是一些煤炭、石油、矿石、集装箱、粮食等主要货类运输!
可只有沈奎安等人知道,油轮仓库最底层运用的都是非法走私的商品!
就是因为远东集团响当当的头号招牌和莫坤华的人际关系,最重要也属莫坤华为人的口碑,所以一些执法部门在查检时,针对商品简单过目一下,并没有深入检查!
所以每一批货都是安全抵达所需的城市!而这一走就走了两年!
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加上海关部门新任了执法官员,再加上国家针对海运贯彻落实《国务院关于促进海运业健康发展的若干意见》的实施方案,尤其针对一些非法或是垄断经营、不正当竞争等作出严肃处罚规定后!因此远东集团为首的海运油轮在一次严密的查检中,终于彻查出油轮底部的仓库藏有大量的非法走私红酒、香烟以及部分枪支!这一重大新闻爆料后,在国内掀起了一阵风暴,引起了全国上下人民的关注,同时也震惊了商界!
当时作为远东集团无疑卷入了这场风暴中,毕竟所有的签单或是出货都是以远东命名,因此莫坤华身陷囹圄,被执法部门抓捕!
作为参股合作的顾振寒得知情况后,彻底傻了眼!最后火速找到沈奎安,质问他这件事到底是不是他干的!
可是沈奎安却是慢悠悠看着顾振寒说道:“振寒兄,瞧把你紧张的,不就是走私一些红酒香烟和枪支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何况我们这两年钱也赚得盆满钵溢,不是很好吗?!”
“你,原来你一开始就打这个主意了?你怎么可以这么做?走私可是犯罪的!一旦查获,你我都脱不了干系!”顾振寒怒不可遏得盯着悠然自得的沈奎安!
“怕什么?你看我们这两年不都是相安无事吗?再说,如今查到又能怎样?我们一样不会有事,有事的只有莫坤华,远东集团罢了!别忘了这个海运项目注册的可是远东集团,要担责也是远东莫坤华!你怕什么!”
“你,原来,原来你早已做了这个如意算盘!沈奎安你太卑鄙了!你怎么可以对远东集团,怎么可以对坤华兄!你太不人道了!”
“屁!商场之道讲兄弟情意、讲人道?你未免太天真了!再说莫坤华这些年对你倒是有恩,可是对我呢?就那些芝麻点的项目给点我合作,一些重大利润的合作哪会考虑到我?”
“你!我马上向辑法部门说出真相,还坤华兄一个公道!”顾振寒气得一个转身。
“顾振寒,别忘了我们现在可是同一艘船上的人,你若是举报,难道你要看着千辛万苦发展起来的日升毁于一旦?如今明哲保身才是最明智最重要,不过你若想跟莫坤华一起死,我也随便!”
顾振寒脚步一顿,牙齿咬得咯咯响,使劲攥拳,便走出房门。
沈奎安冷笑一下,因为他料到顾振寒不会举报,也不会告知莫坤华,因为日升刚步入正轨,他绝不会拿自己的心血开玩笑!
之后所有不利于证据都指向了远东集团莫坤华,而所有在这次海运合作项目中的人也都一致证明这一切都是莫坤华所指使的。
虽然出庭作证时,顾振寒并没有来到现场,但是他却在指证人的单子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当莫坤华听到证人单子时,莫坤华悲凉的笑了,这悲凉的笑声越发大,响彻在诺大的法庭上!
“之后我的父亲最终被判决死刑,没收全部家产,剥夺终身权利!而远东集团也就彻底覆灭,沉没在商界!而沈奎安因这次事件,后来将投资转向了美国!”陆未远目光深远看着窗外说道,而插在口袋里的双手因愤怒而紧紧握拳!
“所以你心存仇恨,沈世君父亲公司遇难,逼他跳楼自杀也是你做的对不对?因为你要报复他当年陷害你父亲对吗?”
“是,沈奎安本性使然,只因为贪图便宜急于求成,因此我挖了一个坑给他跳,他的死不足以祭奠我死去的父亲!”
“也包括我的父亲顾振寒?”
“曼贞,其实……”
“不过有一点我不明白,既然我父亲与你父亲相谈甚欢,也可谓是朋友关系,为何他没有见过你?而你为了报复,改名我倒是可以理解,可为何改姓呢?”曼贞抬眼平静地打断陆未远问道。
陆未远低眸看着顾曼贞,发现此时的她眼神太过平静,听到这些事情居然没有半点起伏,还能这样平静的问自己,有种无所谓的感觉!这样太过平静反而让陆未远有点担心!总感觉怪怪的,可又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