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弥沙漠民只是推测他们的神明为草神所杀，可稻妻不同。稻妻人都知道，奥罗巴斯就是死在将军大人刀下的。</p>
不是说好了祂做好吞食地脉污秽的准备，就开始将地脉污秽聚集，让祂一口吞了完事吗？怎么突然躲这么远？</p>
在她的视野中，巨蛇身后隐约间有着众多神明虚影闪过，祂们似乎在哀嚎，又似乎连哀嚎的力气都没有，被永恒的死亡撕咬吞没。</p>
花散里咽了口口水，仰头望着那恐怖的巨蛇，害怕且诚恳：“大人，其实我可以控制污秽汇聚的速度……或者咱们多跑几个地方、多吃几次……您变回人类模样，咱们一点点来也是可以的。”</p>
“海祇岛并没有做错什么，是眼狩令，是天领奉行和勘定奉行的压迫，才造成今天的局面……海祇岛的反抗也是无奈之举。”</p>
八重神子稍稍坐直身躯，为自己倒杯茶，道：“神里绫华，你还记得在最开始、在流言不可收拾前，海祇岛反抗幕府军喊的口号是什么吗？”</p>
“你当然不明白，因为这是最差的结果，也是不会发生的结果。是神将不神，人将不人的噩梦。”</p>
而当影在众多神明虚影中看到颇为熟悉的身影——漩涡之魔神奥赛尔时，面色又僵硬一分。</p>
巨蛇陈天枫打了个哈欠，森白的獠牙闪烁寒光，鳞甲苍白。祂明明有着生命气息，可无论谁见到这巨蛇，却总能感知到祂身躯下潜藏的浓郁又可怖的灾厄。尤其是祂的眼睛，和祂对视，便仿佛看到世界万物的死亡。</p>
“……草之国须弥，小吉祥草王大人的国度，位于岩之国璃月西侧，由雨林和沙漠两个部分组成。”神里绫华手指愈发用力，指甲几乎嵌入肉中。</p>
“那個……我有个主意。”</p>
“那就让他们家破人亡。”八重神子漠然。</p>
神里绫华怔怔看着她，张张嘴，苦涩道：“我不明白，为什么？”</p>
“将军大人仁厚，允许珊瑚宫之民继续以【海祇大御神】之名祭祀那大蛇，让祂得享牲醴。但这不代表珊瑚宫之民，可以违逆将军大人的旨意。”</p>
“不过我有个问题想问一下。”</p>
荧轻咳一声，看着两人：“你们刚刚说，海祇岛信仰的神明奥罗巴斯是条大蛇……这条大蛇，祂长什么模样？”</p>
身为神明，她看到的自然要比花散里多且真实。本以为陈天枫的人类形态就已经足够可怕，可谁知道祂的神明形态才是真的恐怖。</p>
“看来你也想到了。”</p>
可想在短时间内扭转珊瑚宫之民的呼声又谈何容易？</p>
她看着神里绫华，忽然道：“你对须弥了解多少？”</p>
“……”</p>
八重神子抿口茶，将茶杯放下：“现在他们喊的，可是要复活大蛇奥罗巴斯，和将军大人分庭抗礼啊。”</p>
真说起来，绫华这孩子没有做错什么，她只是太过善良，也太过年轻了。再加上海祇岛局势紧张，物资告急，这才一时糊涂，下了手臭棋。</p>
“我是雷神眷属，能感知到将军大人并未出事，只是没有出现而已。”</p>
影再次劝说：“天枫，把伱的神明形态收起来，变回人类形态吧……我们慢慢来就好。”</p>
花散里用力点头：“对的，不急，不急。”</p>
(本章完)</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