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p>
“圣灵人还活着，甚至还活的很不错。”</p>
“为什么会这么想？”</p>
“因为只有圣灵人生活好了，才会想起圣灵帝国除了我，还有你这么位神明。也只有这样，你才有一丝渺茫的可能，从信仰和权柄中复活，又在此刻连接上我的梦。”</p>
“有那么点道理……不对，我什么时候成圣灵的神明了？”</p>
“在圣灵白吃白喝数千年，你早就是圣灵的第二位神明了。”</p>
“真是不讲道理。”</p>
朱雀摇摇头，眼中却满是笑意：“还想过其他可能吗？”</p>
“想过，但不想继续想下去了。”</p>
陈天枫坦然点头，接着又摇摇头，道：“我想做个美梦……只想做个美梦。”</p>
“那就做个美梦。”</p>
朱雀认可了他的看法，闲聊般转开话题：“接下来有想好要做什么吗？”</p>
“先把眼前的麻烦解决了，再送提瓦特世界所有生灵一个惊喜，和一个更大的惊喜。然后……”</p>
陈天枫停顿一下，道：“然后我大概会在未来的某一天，离开提瓦特这个世界。”</p>
“是为了复苏圣灵？”朱雀了然。</p>
“也为了把大祭司喊醒。”</p>
陈天枫没有否认，双手交叉叠放在脑后，扭头看向朱雀：“对了，大鸟，我有个问题想问你。”</p>
“你说。”</p>
“在我来提瓦特后，也吞食了几个魔神，夺了些权柄，但我总感觉，这些权柄孱弱的可怜，完全不能和圣灵世界相比，这是为什么？”</p>
陈天枫皱着眉：“可对比两个世界获取权柄的难易程度，圣灵世界只要满足非人型、有子民信仰，就可以成神，从而获取权柄——比提瓦特何止简单百倍。我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反而提瓦特世界诞生的权柄不如圣灵世界。”</p>
“这个啊，呵。”</p>
朱雀笑了笑，看着渐渐有着破碎迹象的梦境，没有直接回答：“大蛇，你有想过太阳末日是什么吗？”</p>
陈天枫疑惑，却还是思索后给出回答：“在我成为第一神明后，隐约感受到，太阳并非陨落消散，更像是一种坍缩。就仿佛有什么东西镶嵌在太阳里，将太阳和世界一起撕扯吞食。”</p>
“是啊，坍缩，整个世界在不停地坍缩。”</p>
朱雀轻闭双眼，似乎在回忆什么：“大蛇，圣灵世界原本是很大的。它在一次又一次的坍缩重启后，才成了你见到的这种，世界仅有一颗恒星、一颗行星的扭曲模样。”</p>
“我成神之时，世界余辉尚存。它是那么辽阔，那么宏伟，绚丽迷人，几乎可以包容一切可能，无论极端亦或平和。”</p>
“在那个时代，生灵都相信这么一句话：所谓不可能之事，只是尚未到来之事。”</p>
“然而余辉枯竭，希望消散，一次又一次的末日降临，世界也一次又一次缩小。最终宇宙不再，仅剩下一座狭小的囚笼，一群被扭曲规则影响，不得不相互吞食的可怜虫。”</p>
梦境进一步破碎，朱雀所在的空间亦出现裂纹，祂睁开双眸，轻声道：“神明将力量与权柄分于子民，便有了所谓的神眷者。可是，大蛇，你知道在最初之时，在最初的末日还未降临时，宇宙万灵对神眷者与神明，又有着怎样的称呼吗？”</p>
“怎么称呼的？”</p>
陈天枫下意识屏住呼吸，新生的灵魂之躯不知为何有些颤栗，等待着朱雀口中的答案。</p>
梦境如镜面般破碎，碎片之中，朱雀眼眸微动，看向陈天枫，声音仿若梦呓：“称呼祂们为，令使，和……星神。”</p>
(本章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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