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缺少参考缺乏经验的情况下，最好的目标应该是做一个“能用的成品”。</p>
但是李颜对系统的要求就非常高，为了给后边跟软硬件对接留足空间，他力求做得跟U系统一样，“做一个代码量比想象少的优雅艺术品”。</p>
各种神奇的问题也就接连冒头了。</p>
没有解决问题的参考经验，对“最优解”的讨论又是李颜允许的，所以够格被他记录下来的问题都是硬骨头。</p>
没经历个几遍最优解轮回优化都不好意思拿出手。</p>
所以孟长歌“嘶”了一声。</p>
说好的过来带一带初二直升高一的小天才呢？</p>
这强度堪比搞研究了我的好学生。</p>
他还是经过全神贯注的思考，给出了几个可能的思路——这是作为华大教授与龙江学者的自尊心，眼看着李颜掏出笔就准备开始算，孟长歌咳嗽几声：</p>
“这是校长办公室，李颜呐，明天开完班级会，咱们有的是时间交流。”</p>
“好咧。”</p>
然后李颜就开始跟陆校长聊起了“上课自由”的事情。</p>
孟长歌看得眼镜都要起雾了。</p>
“以后教这孩子，恐怕省心不了啊。”</p>
他感觉到了一种很特别的压力。</p>
此刻的未来科技大楼里，孙淼跟尚杰正因为一个优化思路争得不可开交。</p>
孙淼认为自己这个怎么看都更高级的解法会在小会上被否定，不过是尚杰的“新安帮”为了造势搞的无聊把戏。</p>
而尚杰则对孙淼听不进去任何负面评价表示不能理解，吐槽他太过自以为是。</p>
“别把平台的资源当成自己的资本。”</p>
然后两人就黑着脸一路走到了李颜的办公室门口，深吸一口气之后敲了门。</p>
无人响应。</p>
“颜总？”孙淼喊了一声。</p>
还是无人响应。</p>
于是他们又步履带风地找到了汪紫。</p>
“李总上课去了。”汪紫面不改色。</p>
“上……上课？”</p>
孙淼怔住了。</p>
尚杰捂着脸摇摇头，“对哦，总忘了他还是个高中生来着……”</p>
“那，岂不是以后周一到周五白天都看不到老板？”孙淼眉头紧皱。</p>
“不会，李总上课时间比较自由，他会……我会根据实际情况安排好行程的。”</p>
“上课时间比较自由？”孙淼疑惑。</p>
“看来你对颜总了解很不足啊。”尚杰笑了笑，“毕竟不是临江人，情有可原。你要别摆谱，我可以跟你聊聊。”</p>
“谁摆谱了？”</p>
“行行行，那走吧，等颜总回来。”</p>
“李总上课的学校距离这里只有两公里不到，如果实在有急事可以给他打电话。”汪紫说道，“他还说，希望每天大家留下的问题，可以难一点。”</p>
“难……一点？”尚杰一愣。</p>
“他原话是，‘有值得讨论的价值’。”</p>
尚杰跟孙淼互相对视一眼，都觉得刚刚他们讨论的内容似乎……确实有不小的提升空间。</p>
这俩就这么气冲冲地来，心平气和地离开了。</p>
汪紫沉默了半晌，刚刚走回自己的办公室，电话就响了。</p>
是麦文那边的一个工程师，想要找李颜对接一下工作。</p>
“李总……上课去了。”</p>
很明显，电话那头愣住了。</p>
“刘工，李总说你们那边有什么进度都可以跟我们这边交流，实验室会议室随时欢迎。”</p>
“好的，我还是等他回来再问问吧，什么时候回来？”</p>
“下课时间，晚上。”</p>
“那这我们上班时间不就跟他上课时间重叠了？”电话那头有点激动。</p>
汪紫叹了口气，但表情语气一点没变，“李总上课时间很自由，具体行程我会尽量安排好，李总还是比较鼓励大家平时密切交流，定期碰头分享成果的。”</p>
“那我应该找谁？”</p>
“……”</p>
“……”</p>
看来他们同时意识到了一件事，李颜这个公司的组织架构非常简单明了——“一切听李颜的。”</p>
所以连一个副手来对接一下都没有。</p>
“之前开会有个陈凡跟贺子翔，我联系他们吧要不？”</p>
“他们也上学去了，您稍等，我问问李总，晚点回复。”</p>
电话那边无奈地挂断了。</p>
汪紫思索了一下，给李颜拨了个电话，被秒挂断。</p>
看来李颜有比接电话更重要的事情，不想被打扰。</p>
这位曾经给几百人大公司当过内务总管的女强人，突然感到了一丢丢的……迷茫。</p>
未来科技这个小公司的工作，似乎没有她想象中那么简单啊……</p>
就在大家讨论今天要不要加班等李颜回来的时候，李颜下午三点多就回到了公司。</p>
刚回到办公室打开电脑，汪紫就敲响了门。</p>
“李总，麦教授团队那边，刘工来电想跟您对接一下工作。”</p>
“后天早上十点。”李颜在电脑键盘上噼里啪啦，搞得汪紫压力有点大。</p>
“那我跟他说一下，另外平时您不在的时候，他们想要找人对接讨论应该找谁？”</p>
“下午五点开个工作会，未来科技所有人。”</p>
“那您之前安排的内部问题讨论会……”</p>
“那不是会。”李颜手指飞舞，眼睛看着电脑，“那只是我个人的工作。”</p>
“好的，那您要在下午的工作会上一并讨论吗？”</p>
“不需要让他们知道。”</p>
“好的。”</p>
汪紫说完，突然看到李颜笑了一下。</p>
都说领导心难猜测，青春期领导的就更难猜了。</p>
她确实猜不到，李颜给她一万次机会她都猜不到。</p>
李颜在用qq聊天，跟林恒。</p>
他在陆校长办公室聊天的时候，林恒突然发了一串消息过来，每一句至少都带着十个感叹号。</p>
因为林恒老爸的银行卡突然打进了一笔接近三十万的款项。</p>
而李颜的卡上，则是多出了六十万。</p>
(本章完)</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