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内的记忆好像被不断磨损，只剩下自己看到的“黑暗”“深邃”的无尽深海。</p>
扮演这些人物，以自我替代，拆解、更替、修复、整合……如同零件一样进行替换，常人的死亡已经无法描述白沫这种生命体。</p>
『你居然升起了想要干掉我的想法，不，没有，真是够懦弱，想法都不敢升起，在连续三次死亡，结果还是得过且过的想法，觉得只需要忍忍就够了』</p>
路鸣泽没有反驳，痛苦的的确确给路明非带来了改变。</p>
“你死过几次啊！”</p>
『第四次死亡，继续』</p>
奇迹并未出现。</p>
“哥哥。”路鸣泽看着路明非的狗刨式游泳，样子很难看，但却很管用。</p>
『你逃避了，这很不对，只是十七次死亡而已，居然选择了逃避』</p>
『果然如此，在死亡中，你才会发泄情绪，这很对，不用在心底骂我，我听的到你的声音』</p>
系统声音响起，路明非连忙放下铁剑，摸了摸身上的伤口位置。</p>
路明非重复着安慰自己，试图自己欺骗自己这一切都是幻觉。</p>
在路明非原本握在手中的剑被这些活尸抓住，笔直刺穿他穿在身上的短袖，然后划破薄弱的皮肤，钻入肠子之中。</p>
伤口喷溅更多的献血，他的身体内的力量也随着鲜血而渐渐流逝。</p>
无法诉说的痛苦，在死亡不在是死亡后，痛苦成为路明非唯一的想法。</p>
他算是硬生生的从死亡中，学会了游泳这个技能。</p>
『你在逃课，游泳并非正确的选择』</p>
现在的路明非就是如此，他恍惚间看到了陈雯雯，少女白裙飘飘，在风中飞舞，脸上带着微笑，犹如温暖他的太阳。</p>
『我想到了，第一个训练并不是让你进行战斗，打通八十一层的地牢对你而言是无法做到的事情，你的性格问题需要进行纠正』</p>
下一刻，历史再次上扬。</p>
猩红的鲜血好似喷泉，在铁剑拔出后，这些喷溅而出的鲜血沾满了活尸全身。</p>
路明非的脑海沉重麻木，只有这时不时出现的剧烈疼痛提醒着他。</p>
路明非还未猜测出结果，白沫给出了回答。</p>
“啊啊啊！！”路明非大吼着，红着眼睛，用力挥拳向着面前的活尸捶去，同时抬起大脚踹向对方。</p>
他只能够记起自己给海水淹死，然后站在镜湖上，重复这个过程。</p>
『在静谧的深海中，伱无法呼吸，耳边只有水流在流动的声音。在五感压制的黑暗内，你的灵感将被释放。』</p>
活尸握紧铁剑，完全不顾忌路明非的骚扰，插入路明非的胸口，划开一个巨大的口子。</p>
“咕，咕咕，唔，wo…”路明非还未说出口，他就已经下沉十米。</p>
白沫结束声音，下一刻路明非发现自己站在一面镜湖上。</p>
一共十七次死亡，若是严格计算，路明非在十四次死亡后学会了游泳。</p>
“四分之一的生命，路鸣泽，你给我将这一切取消啊！！！”</p>
白沫平静的选择了无视路明非的话。</p>
“妈的，你说什么风凉话，你死一次试试看啊！”路明非愤怒的嘶吼着。</p>
在这個深度，路明非看到了头顶的光芒和脚下的黑暗，仿佛置身于光与暗的分割点。</p>
然后，是继续下沉。</p>
死亡，对于白沫来说是一个陌生的词语。</p>
路明非自暴自弃的说着，丝毫没有所谓的衰仔的性格，反而有种疯疯癫癫的变态发展倾向。</p>
『一切皆有可能』</p>
(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