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业竞争不存在绝对的封锁,尤其是早期的商业产品。
工业革命时代,英国拼命封锁蒸汽机技术,依然被德国和美国拿走。
更何况造纸术并不是很精细的技术。
哪怕流水线可以起到一定程度防盗的作用,也不可能完全阻止。
那商业竞争岂不是很绝望?
所以商业竞争讲究的是谁走在前面!
“在下明白了。”李骧作揖道,“告辞。”
李骧走后,鲁芝说道:“看来李家愿意了。”
“是的,不可能不愿意。”
“李公为何看重江州李家?”
“因为要造船。”
听到要造船,鲁芝隐约好像猜到了什么。
这时,马颙突然来了。
“李公。”
“何事?”
“请过目。”马颙呈递上一份文书。
“嗯?”李衡有些疑惑。
什么情况?
马颙这刚来成都,就要递辞呈不干了?
他是觉得成都的妹子不漂亮想离开成都,还是觉得我李衡虐待他了?
李衡疑惑地打开文书,快速阅读起来。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立刻皱起了眉头。
李衡诧异道:“这个张氏为何将这些说与伱听?”
“您不是让我盯着镡承么?”
“对,我说过。”
“我这不就开始盯着了么?”
李衡更加惊奇和疑惑。
惊奇的是,马颙居然已经开始干活了!
卧槽了!
这执行力!
疑惑的是,盯着镡承,怎么跟文书里写的张氏扯上关系了?
“然后呢?”
“镡承出行都有护卫,盯着有点难,但昨晚下午,我们发现他的儿子镡纶到了这个张氏家中。”
“少府之子,到这个张氏家中作甚?”
“张氏的夫君孙乐,是斡官长下面的一名吏员,原本是负责盐铁调运的,最近转到纸张的调运。”
李衡立刻明白过来,说道:“所以你这文书上写的孙乐隐藏纸张,私自贩卖,和镡纶有关?”
“没有直接关系。”
李衡又把这份文书仔细看了一遍,来回看!
横着看,竖着看!
他妈的,到底写的个啥?
李衡干脆不看了,问道:“那到底有什么关系?”
“镡纶蛊惑张氏,让张氏给孙乐吹耳旁风,私藏纸张。”
“隐藏纸张?”李衡继续问道,“为了私下卖钱?”
“是的。”
“镡纶一个少府之子,去蛊惑一个吏员之妻。”李衡用一种询问的眼神看着鲁芝。
鲁芝摊了摊双手,表示我也不知道。
马颙说道:“我猜测是利用孙乐,把纸张调运缺口做大,最后导致纸张运输出现大问题,然后把这个责任往大汉物流商社上面推。”
李衡问鲁芝:“孙乐现在在物流商社办事?”
“半个月前刚调过来,他之前做盐铁运输,从大公井运盐到京师来,对于调运物资非常熟悉。”
“那就更奇怪了!”李衡心中一百个疑惑,“镡纶是少府之子,就算要做这种事,他派一个手下去不就行了?”
“咳咳。”马颙露出了男人都懂的笑容,“李公,那张氏可真是风情万种,不信您去看一看,看了之后绝对流连忘返!”
李衡瞪大眼睛,他立刻明白了,所有的都明白了!
他看着马颙,问道:“这就是你能立刻从张氏那里获得情报的原因?”
马颙撇了撇嘴,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李衡,但随即又有些闪躲地说道:“孙乐常年在外,张氏寂寞难耐,我只是做了一件安慰一个妙龄妇女的好事,当然,我主要还是想去拿情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