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信息提示音响起。
白宙将只抽了一半的烟扔进手边的易拉罐里,拿起放在一边的手机。
【优秀农民工:你好。】
还是懂点礼貌的。
白宙回:你好。
好个屁。
蓝子鹤无力翻了个白眼,刚才被傻逼亲戚惹火的情绪还没消下去,莫名就对一个陌生人的一句你好很不爽。
他躺在床上,举着手机刷了半天某短视频软件,还抽空给自己换上一个凶凶的炸毛小猫咪头像,还是没见人再发消息过来,他觉得莫名其妙。
这人想什么?来加我不发备注我怎么知道你是谁?
【优秀农民工:大哥,备注。】
其实白宙一直在打字,蓝子鹤消息刚发过来他也刚好发了消息出去,内容有点长。
消息发出去,蓝子鹤新换好的头像也刚好显示出来,白宙定睛看了一眼。
炸毛的猫,跟他本人倒是很符合,白宙在照片停留了几秒,顺手就把图片保存到手机里了。
而蓝子鹤看着聊天框突然跳出来的一大块字,没有分段,所有中文字全粘在一块,看得眼睛都疼。
【z:白宙,thk现役队长,年龄22岁,身高192,花都外国语国际中学毕业,花都交通大学休学中,会抽烟但没烟瘾,酒量还可以但不常喝,无不良嗜好,没有和任何男女有不正当关系,不赌博不逛店,会洗衣服会做饭,在花都有房有车,脾气很好。】
蓝子鹤:“......”
他7岁就被送到西班牙,英语和西班牙语都说得很溜,反而母语是最不好的,特别是一些花都本地方言和说话的语序,每年回家过年跟别人交流,有时候甚至需要一个中国人在一旁中译中给他解释一遍。
突然面对这么多中文,蓝子鹤现在的情况就是所有汉字都认识,但拼在一起怎么就不懂了呢?
白宙见他许久没回信息,也不着急,转手给农民工打上备注——要哄。
“要哄”花了十几分钟才将他这一大段话看懂,然后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这人看起来像是有什么大病。
这种人能当队长
?
身高192......这么高?!是个傻大个吧?
【要哄:......?】
【要哄:大哥,相亲呢?发错对象了吧?】
白宙扶了一下额头,划回去看了看自己的信息,并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
可能是小孩不习惯这么正式的自我介绍吧。
【z:没相亲,没发错,不习惯?】
【要哄:.......】
呵呵,你说呢。
【z:先让你提前了解一下。】
???了解什么?了解你?
蓝子鹤彻底被他整炸毛了,奶奶酿的果酒度数不算低,喝的时候没什么感觉,一杯解酒的蜂蜜水下肚酒劲儿反倒都拥上来,现在又热又燥,烦得很。
他从床上跳起来,头发刚躺了一会儿已经乱七八糟了,配上他烦躁的表情,跟头像里的小猫简直如出一辙。
这人有病吧?了解也不用这么了解吧?不就是个队长吗?搞得跟我要过去当他老婆一样,还洗衣服做饭,以前保姆应聘介绍的都没他详细。
【要哄:要不您换个会说西班牙语的来跟我交流吧,我中文不太好,你说的我看不懂。】
【z:基地里就我会西班牙语,而且我脾气比较好,比较适合跟你交流。】
??你脾气好关我屁事,老子脾气不好行了吧。
【要哄:你脾气好?】
蓝子鹤摁着手机,打字:你脾气好关我屁事!老子不留傻逼在列表,互删吧!
消息还没发出去,白宙的消息又来了。
【z:是的。】
蓝子鹤今天本就被惹得在炸毛边缘,现在是被惹得全身炸起,手一抖,还把刚才打的字全删了,他忍无可忍打了一大串乱码上去。
白宙轻轻笑了一声,笑声成功将刚在训练室抽签抽到最短被迫过来叫白宙回去复盘的井雨陈吓到了。
井雨陈寒毛都竖起来,天气本就还停留在乍暖还寒之际不算太热,冷风一吹,直接打了一个寒战。
井雨陈:我死了我死了我死了,我听到了队长了的笑声,我还不小心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我死了我死了我死了。
死了也得完
成任务,井雨陈立正站好,“哥......”
白宙回头,眼底的笑意还没收回去,放到井雨陈眼里就成了冷笑,他心情不错,问:“有事?”
井雨陈站得笔直:“我见你门没关好......敲了没人应就直接进来了......”
白宙:“说事。”
井雨陈:“哦,那个,承哥说复盘今天下午的训练赛。”
白宙点点头:“知道了。”说完,见人还站在原地,眼神不知道往哪里飘,问:“还有事?”
井雨陈就差没当场敬礼打报告了,“没有了。”
白宙:“我一会到。”
井雨陈:“好。”言毕,一个标准的原地向后转,齐步往外走,被白宙支配的军训式体能训练已经刻在他肌肉记忆上了,面对白教官就自动启动。
井雨陈走出白宙房间门的时候还觉得不可思议,队长居然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也没劈头盖脸就问手速成绩,说话的语气还如此和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