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承去楼下拉了两个陪练上来的时候,白宙也刚好回来了,两手空空,什么也没买到,白宙径直走向厨房,捣鼓了一阵,捧着一碗香喷喷的面出来了。
“面已经走了!味儿都闻不到了!你他妈看什么看!你的乐芙兰都送了两次人头了,你他妈再不好好打我把你的头送过去!”易承很生气,当初就不应该把井雨陈的机位安排在这门口边上,这小孩玩心重,有什么事分神分得很快,虽然正经比赛几乎没有失误,但一训练起来就没个正形。
“面好吃吗?”白宙给蓝子鹤递了杯水,他有洁癖,一直都很抗拒在房间里吃东西,特别是这种味道大的,但看着蓝子鹤一脸大病初愈的虚弱,一晚上过去了刚才量体温居然还在低烧,没有丝毫犹豫就把早餐端进房间了。
现在还是放在床头让人坐在床上吃。
蓝子鹤没什么胃口,但又很饿,只好小口小口地咬着面条,味道是很不错的,软硬适中,没有加他不喜欢的葱花佐料,他看了白宙一眼,答道:“切,一般般。”
白宙笑了一下,“好,我以后多练。”
蓝子鹤被他的好脾气宠得没话说,继续小口小口地吃面条,吃完后被白宙摁头吃药又发了一通脾气,小孩子脾气暴露无疑。
吃完药,见白宙没走摆出一副嫌他碍眼的样子又将自己闷在被子里睡觉了。
白宙的被子有一股淡淡的味道,不是香水,像在雨后初初绽放的水仙叶子,沾染了旁边郁金香的气息。
很好闻,很令人安心,他的车里也是这个味道,可以说他整
个人,都是这个味道。
蓝子鹤不得不承认,这味道他还挺喜欢。
切,肯定是香水,我肯定能找到这是什么牌子的。
退烧药会让人困意很重,刚醒没多久的蓝子鹤刚才还自己去洗了个澡,现在又睡了回去。
金色的发尾还有些湿,白宙拿毛巾给他擦了擦,蓝子鹤身上穿的是他的衣服,用的是他的沐浴露,现在整个人都是他的味道。
白宙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这是他一贯的动作,在旁边守着等蓝子鹤睡熟,拿体温枪给人测了测体温,37.7度,退了一点点,但还在低烧,白宙脸色不是很好。
这小孩体制怎么这么差?
他冷着脸收拾了碗筷出去,轻轻扣上房门,将碗筷放到厨房后进蓝子鹤的房间收拾了一下,不一会儿,拎了一堆衣服去了洗衣房。
训练提前结束的井雨陈刚好也将自己拿乱七八糟的脏衣服拿来洗,刚进洗衣房就见白宙站在那个新洗衣机旁边往里面一件一件放衣服,连忙打了声招呼:“队长,那个......要不要小弟帮你?”
“不用。”白宙脸色不是很好,井雨陈不敢造次,放衣服,倒洗衣液,开机,全程不再说话。
白宙很有耐心地在给衣服一件一件检查口袋离有没有东西,突然摸到手里这件外套口袋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想也没想就把东西拿了出来。
一支药膏。
一支不那么普通的药膏。
一支只有某些人才会知道用处的药膏。
还是在flechazo后的第二天早上白宙递给蓝子鹤的那支,没有用过的痕迹,还是新的,但是为什么到了这件衣服的口袋里,白宙记得那晚蓝子鹤穿得很随意,全身上下的休闲便装,并没有穿这件外套。
每天12g冲浪见多识广的井雨陈选手此时刚好转身离开,原本一个标准的原地向后转硬生生停在了90度的方向。
卧槽队长手里拿的什么玩意??
啊这......
这药膏......
难怪昨晚发烧了,看不来啊,队长居然是禽兽!!!
你这么干金主知道吗,人家同意吗?
算了我还是当做没看见吧。
井雨陈调整了一下快要摔倒的站姿,一丝停滞也无就跑了。
然后在门口撞见了闻讯赶来的蓝子鹤,他穿着白宙的衣服和裤子,不管是衣袖还是裤腿都长出一大截,走路的时候一不小心就直接来个鼻子贴地板,蓝子鹤无视了跟自己擦肩而过的井雨陈,还没进到洗衣房的门就大喊:“白宙你他妈不许动我衣服!!!”
话音刚落就原地摔了,没有180度浪漫旋转,更没有360绝美后空翻,倒是另一位本就脸色不好的主角太过着急直接一只手将人揽住,摔倒那位直接双脚离地了。
井雨陈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目光落下的位置跟白宙此时是一样的,都落在了蓝子鹤因为衣服领口太大而露出来的半个肩膀上。
他没敢多看,快速逃离现场,而白宙目光逐渐下移到了那段因为衣服被掀起来而露出来的白皙腰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