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兵荒马乱的一夜,负责伺候凤曦的宫人们都在天禧的张罗下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就连禁军那边也特意派来了一支小队,在偏殿外随时听候差遣。
当然,兵荒马乱都是别人的,对凤曦这个疯子而言只要她不想死,这世上能弄死她的人还真不好找。
因此她昨夜不仅睡得很好,早上也因着没她那便宜父皇搅事,一睁眼便快晌午了。
金色的阳光自雕花木窗外洒落,她见一袭绯色官袍的祁霄坐在窗边小桌前,一手托着下颌,一手翻着书页。
修长指尖白皙优雅,一双桃花眼挑起温柔又好看的弧度,一瞬间竟让她有些移不开眼。
嗯……
大早上的。
她好像被某人给勾搭了。
“醒了?”
见她怔怔的望着自己,祁霄嘴角的笑容也愈发肆意起来。
理智告诉她她好像该一把推开祁霄,甚至给他一巴掌骂他流氓。
他也曾是大昭一等一的闲王,招猫逗狗赏花听曲,虽还算洁身自好,却也在先皇的儿子们一个个出事后,不得不肩负起身为亲王的责任。
然后他就见某凤凰扯过被子把自己盖上,并睁着眼睛说瞎话道:
祁霄满身都是抱媳妇没抱够的低气压,连话音都比平时低了两个度。
祁霄作为她名义上的好夫君,实际上的好长工,涉及她的案子几乎都是交给他的。
“都说这何以舟之,维玉及瑶。当年朕见柳贤妃温柔不失鲜艳,纯粹不失华美,便将这玉亲手赠予了她。”
祁霄与凤曦一听就知道这是盛德帝给楚淑妃设的套儿,估计那些看守楚淑妃的禁军早就准备好被买通,好得到更多消息了。
“嗯,不冲突的,那你看吧,需要本宫配合你么?比如不要动,又或是你喜欢本宫什么样的表情等等?”
果然,他那倒霉闺女很快便道:
她还没来得及将这话问出口,坐在床边的祁霄便将头靠在了她的肩上,她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对方埋首在她的发间,轻轻嗅闻浅浅触碰的动作。
凤曦歪头,虽然不明白这是什么鬼要求,但她还是照办了。
因此在凤曦看来,这厮此刻应该是忙得脚不沾地,根本就没时间跑这儿临窗读书,用美色勾搭她的。
祁霄挑眉,意思是他还可以提要求是吧?
他可没有白痴的询问凤曦这个问题,而是直接试探性的提出要求道:
“那你可以先坐起来么?”
不是,他明明没惹他们任何人,他们怎么看到他就冒黑气呢?
凤曦疑惑,不然呢?你这个狗贼难道还想摸么?
“所以这又是你送给哪个女人的好物件儿?太过分了,我母后泉下有知肯定气都气死了。”
“那玉佩朕已亲自看过,除了是块水头极好的羊脂玉外,朕也没看出其它的门道。但也还好是朕看了,因为朕恰巧认识那块羊脂玉。”
“父皇的确是将此事交给我了,只不过我忙和我想回来看看你有冲突么?”
香香软软的媳妇难得都没有反抗的让他抱,他却……
面对祁霄的问话,盛德帝倒也老实:
“也就是说那羊脂玉原是在您纳柳贤妃入府时,随着好些东西一起赏给柳贤妃的,因着是您亲手给她戴在腰间的,所以意义非凡一些?”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好像渐渐放低了对祁霄的要求。
而就在凤曦一双明眸注视着窗边洒落的阳光,认真思索人生哲理,期望找到一个确切的解释时,天禧竟急急忙忙的敲响了她的房门。
盛德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