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氏则直接以死守住了秘密，可见其背后之人的小心。
“今早朕便让赵喜想办法探查了一番，只知道得了玉佩的柳贤妃似乎有些烦躁，今早连惯例的诵经都省了，抄出的经文似乎也不见往日的平和……”
而且在场的凤曦与盛德帝其实都知道，所谓的楚淑妃杀了王氏，实际上是王氏她自己想死。
好在有暗龙卫紧盯的楚家也有了消息，且消息十分明确的指向了楚家欲策反柳贤妃，让她作为证人为楚淑妃脱罪。
眼看一切尽在掌控，她的亲哥哥与外祖居然要为了楚家那点儿破事儿，让她去那老虔婆跟前丢脸？
“鸢儿，如今盛京之局变幻莫测，你可不能只顾你自己啊。你要记住，你的尊荣都是家族给你的，所以家族需要你的时候你也不能退缩！”
这两日她提前翻阅了沈家庶子的名册，已从中挑出了沈戈的庶出三弟，同时欲接触这位庶子的妾室母亲。
而盛德帝也不是个没事就盯着自己妃子的人，他一天的正事儿都做不完呢！
至于追查王氏为何刺杀凤曦之事，他觉得刑部与御史台只要不是傻子，定能查出一些蛛丝马迹来。
你骂谁傻子呢！
鉴于他们问凤曦可能会说谁问骂谁，他们最后谁都没有问。
倒是赵喜得到了凤云轩入宫请见柳贤妃的消息，立刻报到了他们这里。
且他们还要让凤曦伪装惜命不敢出宫，暂时麻痹暗中那些人的神经呢。
盛德帝毕竟是楚淑妃的丈夫，他若咬死是楚淑妃的问题，难免会落人口实，被嘲是故意打压楚家。
他更愿意等着那条被他们标记了的大鱼，同时看看柳贤妃身上到底有什么幺蛾子。
再则长子这个身份其实十分敏感，即便凤云轩只是个庶长子……
不过这些蛛丝马迹也就是表面上的东西，那些躲在背后的人既然敢操纵这件事，便一定有躲过追查的法子。
所以在祁霄看来，这件事根本没什么好查的。
可父亲面临斩首，母亲与亲弟亲妹面临抄家为奴流放，她不回来看看才是不孝不义吧。
就他目前来看，最有可能煽动王氏的便是她那突然回京一趟的大女儿。
经过之前的舞弊案之后，楚家明显对暗龙卫有所防备，行事也小心谨慎了不少。
他们没人待在柳贤妃身边，得到的消息自也是些细枝末节。
“大丈夫能屈能伸，鸢儿你是天家公主，性子自是不输男儿的。今日之辱为兄替你记着了，不止沈戈日后不再是你的夫婿，为兄也不会再纳沈青月为侧妃了。到时候你想怎么磋磨那沈夫人，谁又能管着你呢？”
有了兄长与外祖的劝慰与恐吓，凤鸢这才渐渐止住了怒意，咬牙点了这个头。
而不出祁霄所料，宫中的柳贤妃与凤云轩也在闭门密谈到黄昏后，终是顶不住压力了一般，携手出现在了养心殿门前。
只不过她们没有进去请见盛德帝，而是直接跪在了大殿之外，直言她们母子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