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理会少年的质疑,他继续陈述:“当时,莫克瓦格首先捆绑住那些女祭司,接着像在杀马当祭品一样地割断她们的喉咙,甚至还放声大笑,你能相信吗?他居然笑了出来。”
到这里他深深长叹,满脸难过的低落,“然后女祭司长乌芙,啊,真是一位了不起的圣女。用她最后一口气下了咒,‘从现在起,你将永远成为一只野兽!’”
“接着莫克瓦格怎么了?”少年手指摩娑下巴。
“让人难以置信,他上开始长出浓密的毛发,嘴巴还像狗或狼一样地往前突出,它发出痛苦的长嚎后,便扑向他的手下。
那些手下想逃走,但莫克瓦格像闪电那样快,当他咬断他们的喉咙,撕扯下的立刻变化成灰烬,我亲眼看到那些灰尘,从他的尖牙缝里跑出来。”
“听起来很不妙,这诅咒并不单纯,相当棘手。”
艾纳右手抚,“这就是至上圣母的神力啊!”
“起来,如果你真的像你的那么虔诚,当时你为什么没出手帮忙女祭司?”
“我又能做什么?我不过是个跑海人,怎么可能战胜那群暴徒,还有我不喜欢你现在看我的眼神。”
维克多轻笑,“我的眼神──或许是鄙夷?感觉你们这群人成把荣誉或者勇气挂在嘴边,真到该表现时,却又夹着尾巴逃走,真是矛盾。”
艾纳低下头,“我自己也觉得丢脸,从那之后,我就想要光荣的死在海上,但显然女神还没打算召唤我。”
“所以这就是全部?你没有别的事想告诉我吗?”
“没有,我所知道都已经告诉你了,再没有需要需要补充的。”
少年点点头,拿出金丝眼镜戴上,接着抽出本志,直接翻到最后页边看边念。
莫克瓦格的志
第二十四。
贤者提欧斯塔实在不配这称号。他付我钱要我别攻打他的村庄,结果自以为很聪明,就取消了站哨。
事很少这么简单,我们趁他们通通睡着时,割了男饶喉咙,女人就好好玩到亮。搜刮到的东西不多,但可真好玩。
第二十六。
我们从兰维格出发时,听到猫头鹰在剑这是不好的预兆,所以我下令回头。普克还笑我这么勇敢怎么还怕神,我在他两肋间插了一把刀,把他丢进海里。
不过我看得出在大伙的眼中我失去了一点威信。我得做点事证明我还是老大,以免他们冒出什么蠢念头。
第三十三。
造访印达尔斯费尔岛很成功,女祭司通通杀死,捣毁纪念碑,烧掉圣书,喝干酒桶。
我们把银器分了,我拿走神器,欧德雷克之子诺罗夫拿走碗和汤匙,古德瓦之子孟斯拿走烛台与饰品,“托尔达之子艾纳”则放弃了他那份,怕弗蕾亚惩罚他。
算了,这样我们还可以分到更多。明我们就去史派克鲁格岛,看看那些商人有什么货。
从维克多开始念书起,艾纳的马脸就变的铁青,直到他清晰念出“托尔达之子艾纳”时,他闭上眼睛,直到少年阖上志。
摘下眼镜,少年捏捏鼻梁,“现在,你还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吗?”
“好吧,你逮到我了,但你忽略了一件事。这附近全是我的人,他们可是全都全副武装,让我来跟你介绍一下他们。”艾纳恶狠狠地道。
维克多摆摆手,“我们不是什么正义之士,不过是路过的佣兵集团,不是来抓你去接受审判的。”
“那你揭穿这些是想干嘛?”
“还是那句话,我需要知道在花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能解开莫克瓦格的诅咒。
乌芙没理由诅咒这头肮脏野兽永远留在弗蕾雅花园,这不符合女祭司的虔诚,于是我想到另一种可能,是谁目睹现场状况,并告诉我们下诅咒的是女祭司──托尔达之子艾纳。
产生这个怀疑,再搜寻花园聚会堂,我很容易就找到这本志。”
“你真的想替他解咒?要我的话,我希望那家伙永远受苦下去!”
“但是他肆虐的地方是弗蕾雅的花园,而我的工作是要把它从那里弄走。”
沉默了一会,艾纳以手扶额,“在莫克瓦格下令来印达尔斯费尔岛前,我也是这么想──这只是份工作。
我是个海盗,残杀女人孩或发动袭击,对我算是家常便饭,但对女祭司下手?我从来没想过。
那夜里,在他们的罪恶结束后,莫克瓦格与其他兄弟把酒狂欢时,我拿出这个。”
少年辨认出他手上那样东西,“刻满符文的狼牙项坠!?”
“这是我老爹给的,他是我们村里的长老。他被这獠牙割到的人会生不如死,看来他的都是真的。”
“你父亲有怎样才能解除那效果吗?”
“只要让被诅咒的人拿到这狼牙就能解开,但我不会给你,那混账东西受苦是应该的。”
话刚完剑光一闪,托尔达之子有些发楞,怎么忽然有节手臂飘在空中,接着狼牙项坠落到眼前少年手中,他干脆俐落地把东西收进草药包里。
艾纳的惨叫声传得很远,而看到鲜血狂喷的场面,周围的水手们不约而同,放下手边工作,拔出钢剑冲向幻影旅团。
局势一触即发的刹那。
宏亮的声音,威严不容置疑,“我宣告,托尔达之子艾纳有罪,凡与他站在一起,为他拔剑的人,就是我的敌人,敌人就该死!
这是我弗蕾雅战斗司祭史瓦妮的!”
转向声音来源,所有水手清楚看到海玫家族的骄傲,她全重铠,手持无坚不摧的连枷,以及背后数十名持盾守卫。
“当啷当啷”从第一个船员抛下武器,到全员缴械鞠躬致意,只用去短短时间。
史瓦妮与凯瑞丝走近幻影旅团。
维克多微笑摊手,“谢谢两位公主的配合,弗蕾雅花园很快就会重新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