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的地牢,虽然不是幸福良善的地方,但亚里安拉瓦雷第男爵,从来没想到有一天,会在自家的城堡地下,遭受到“终极侮辱”的厄运。
贵公子被吊在铁链上,身前有个恶心畸形的拷问者,正在对他说话。
“嘿嘿嘿,我从五年前开始就期待这天的到来,嗅嗅,这腋下的味道闻起来真是让人陶醉!接下来就是重头戏的噗哧!”
后脑中剑,猥亵的表情就此定格,维克多从黑暗中浮现,搜出钥匙打开铁制镣铐。
“亲爱的亚里安,我好像没听到你的感谢?莫非太高兴忘记?还是被打断感到不满?话说你们家城堡是怎么筛选人才的,这种极品都有?”
“我只想用所有已知的脏话咒骂你,能不能告诉我,说好的以礼相待,怎么会忽然转变成这种待遇?”
被从铁链放下来的亚里安摔进维克多怀里。
“因为弗尔泰斯特死了。”
“哦,谁干的?真是遗憾,我希望能亲手这么做,你知道我母亲的下落吗?没有人伤害她吧?”
“如果弗尔泰斯特活着,我肯定她会过得很舒适,至少我听到国王的命令是要蓝衣铁卫如同保护无价珍宝般的保护她。但是现在,看到你遭受的丰盛套餐,我担心我爷爷的名誉将严重受损。”
“那混蛋竟然让她置身于他豢养的狗群之中,他至少应该派一名准男爵身份的贵族来保护她!”
“相信我,这种猎犬才是最好的!那些可爱的贵族们正像秃鹫盘旋在尸体上空,伺机抢夺你的弟弟妹妹,争夺弗尔泰斯特的遗产。”
亚里安没能立刻回答,而是猛然吐出一口血,他被拷问的伤势相当严重
“我们还是先考虑下如何保住你的性命,喝下这罐药水,睡一下吧!”
“等等,你知道的,对我来说名誉比生命更重要,我必须要找到刚才拷问我的人,他们用我的手指按下了一份罪恶的口供!”
“喝下药水睡一觉,剩下的交给我处理。”给亚里安灌进一管药水,让他昏昏沉沉睡去。
这是今天在迷雾深谷新做的“维式老方”,药效比较温和,没有原先那种铭刻灵魂的副作用,只是会昏睡八小时。
将亚里安放在原处休养,维克多很快在附近听到玛丽露意莎拉瓦雷第男爵夫人的声音。
“该死,你竟然如此啊!”
飕!皮鞭抽打声。
“呵呵呵,夫人,我必须执行命令!”
路意莎怒骂,“这是谁的命令?呃啊!”
飕!又一记皮鞭抽打声。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你做的事情!”
“那,那是什么?”
“请签名吧女士,这份文件会用来证实弗尔泰斯特王并非你那小私生子的父亲!”
“那会是谁的?不你这可耻的!”
“等等,不要,不嘶啊啊!住手,你要我签什么我都签!”
得到肯定答复,刽子手露出残忍与邪恶的银笑,将威胁她的火红烙铁从长辈前移开,接着表情定格,黄金鹰贯通他的后脑从嘴巴穿出。
安古兰笑嘻嘻的抽出剑,把刽子手一脚踢倒。
“你你是维克多身边的我相信你不会把我留在这里,你会将我放下来对吗?”亚里安的母亲询问少女,她现在姿态与亚里安相仿,被吊在刑架上。
回答她的声音来自旁边,是维克多的声音,狩魔猎人背对她站在角落,“毋庸置疑,夫人,作为你儿子的朋友,我们会保护好你,亚里安就在附近,我们会想办法将你们平安送走。”
男爵夫人安心下来,任安古兰用钥匙为她打开镣铐,帮助她穿好衣服,最后裹上斗篷遮蔽保暖。
维克多手上正拿着两张文件查看,一张是刽子手刚才要男爵夫人签字的,“我玛丽路意莎拉瓦雷第,承认阿奈丝与鲍尔西两人,是我与儿子亚里安乱生下的孩子。──签名──”
而另一张是盖上手印的口供,“我亚里安拉瓦雷第,承认阿奈丝与鲍尔西两人,是我与母亲路意莎伦生下的孩子。──手印──”
真是恶心至极的贵族。
路意莎走到维克多旁边,“感谢你救我一命,亚里安曾多次向我提起与你的友谊,但我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你还能够仗义而出!这两张文件是?”
维克多摇摇头,啪的打个响指,伊格尼法印点燃文件,将恶意烧得干干净净。他接着竖起食指比个噤声,铁靴咖咖的脚步声正由远而近。
当门被打开,进来的赫然是尼弗迦德大使希拉德,他随扈带着六位全副武装的重甲士兵,黑日铠甲在北方相当醒目。
看到维克多与安古兰,他惊讶而不失礼貌的抚胸致意,“夜安,很高兴发现有人与我有相同想法,来帮助这座城堡的前任女主人──拉瓦雷第男爵夫人,不愧是骑士大赛的冠军维克多阁下!”
路意莎开口询问:“大使阁下,我们素无往来,请直说你有何目的?”
希拉德,“夫人,不需要如此戒备,我是来帮助你的,或者可以说来向你提出一个建议?”
对于这位白发鹰勾鼻的大使先生,维克多并不清楚他的来意,总之不外乎拉拢挑拨阴谋诡计。
“一个无法拒绝的建议?”猎魔士讽刺地说道。
“拉瓦雷第家族从不考虑与尼弗加德为伍!”
“夫人,男爵夫人,一切都会改变,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会改变的,现在是适应新秩序的时候,特别在国王过世的此刻,你的家族需要保护!”
白发老人的话里,有些东西打动了她,路意莎犹豫了一下,“阿奈丝与鲍尔西,我的孩子们呢?”
希拉德露出狡狯的微笑,“在城堡上层,他们至今都平安无事,若你能接受帝国的保护,并忍受尼弗迦德人在你左右,我就能保证他们与你今后的安全,当然我并不期待任何回报。”
“免费的东西总是最贵的。”维克多做最后的提醒。
路意莎挥了挥手,“大使先生,你的话自相矛盾,你的阴谋对我也不奏效,不过就这样吧,现在立刻带我去见我的孩子!”
她转向维克多鞠躬道别,“维克多,很抱歉我必须为我的孩子考虑,不知道你?”
维克多耸耸肩膀,“不用在意,我相信希拉德大使会为你做出妥善安排,我们将来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