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消息说他们要怎么对付她?”
“虽然不知道她的罪名是什么,但每个女术士一定都干过坏勾当,监狱对于菲丽芭艾哈特真是再适合不过。
我猜最后不是砍头就是喂怪物!据说洛穆涅的地牢中充满各种人渣,当然还是绞刑架更合适些。”
“别高兴得太早。如果她被杀会很难治愈萨琪亚,记忆玫瑰的力量,是爱的力量。”
狩魔猎人的话语顿时打坏指挥官的好心情,“该死!,我们进不去尼弗迦德营地,黑衣者对她的戒备必定和皇帝卧室一样严密。”
“我不着急参观皇帝的卧室,但我们还是得设法进去地牢。你们不行不代表我也不行,但是我需要情报支援。”
感觉炼金快要完成,维克多放慢搅拌的速度。
伊欧菲斯霍然起身,“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会派人刺探菲丽芭的位置,并在下水道寻找通路。
你会去搜索女术士的房间吗?若她没预期会遭到逮捕,或许能在那里找到些有趣的东西。
啊──我忽然想到一个比下水道让你更快进入地牢的办法,或许你可以闹出些事情,然后被尼弗迦德的士兵逮捕”
“滚蛋去!黑衣者会收走武器,用反魔法镣铐招呼,接着让我体验尼弗迦德十大酷刑!”毫不留情毙掉这个馊主意,炼金术士挥手让指挥官赶快去进行侦察布置。
伊欧菲斯前脚离开,后脚大釜里七彩光芒闪烁。
维克多从漩涡中心取出“蜂窝”收好。再放进瑟瑞卡尼亚爆燃粉、硝石、硫磺、磷、黑芦藤花瓣与诺斯崔克壁草,接着搅拌。
几个小时过去,夜幕降临,维克多与安古兰两人接近菲丽芭的住所。
守在门前瑞达尼亚的士兵,见到有人接近,顿时提高警觉!
“你们是谁?”
刚问完话,见到对方出现在火光下,守卫恰好认出对方是早上拜访过营地的狩魔猎人。
“你是那个凯尔卓的维克多,你到这里有什么事情?”
左右确认没有旁观者,猎魔士屈起无名指,微笑着默发“亚克西法印”。
轮回眼旋转,瞳孔放出的光芒映照进守卫眼中,两个瑞达尼亚士兵顿时陷进迷惘。
“今天晚上很平静,没有任何人进出,你们守在门口很无聊,决定找地方偷睡两个小时再回来。”
维克多话说完,两个守卫就像没看到任何人似的,摇摇晃晃地走进旁边巷弄中坐下打盹。
而眼看两个卫兵这么听话,安古兰眼神晶亮,“嘶!亚克西法印也太可怕了!光是目光交会,就能完全操控他人的想法与行动。”
“你想得美!哪有这种好事!”魔法感应张开,维克多推门进屋,“对方警惕性极高时很难生效,而且正常情况下亚克西属于单体法印,一次只能对一人生效。我是有受过专业训练,才能同时控制两个。”
安古兰跟随着进屋关门,“那还是很厉害。说好要帮我弄的青草药剂,等找到雷索救出萨琪亚,可不能再拖延了!”
对于团员的说法,团长没有反对的意思,若非从维吉玛开始事情一波接一波,做出“决意”的安古兰,早该是狩魔猎人的一员。
接着他们分头搜索房间。
维克多并不担心安古兰会误触魔法陷阱,应该说找她来就是帮忙扫雷,鹰眼视觉不讲道理,直觉有危险的地方就是有危险,反之就是安全的所在。
少女认真地翻捡橱柜,“威克,下午话题被伊欧菲斯打断,现在继续。你觉得弒王这件事上,萨琪亚是清白的吗?”
察觉到她确实很在意,青年嘿嘿嗤笑,“不用想太复杂,萨琪亚应该不清楚她们的小动作,否则菲丽芭没必要使用记忆玫瑰操纵她。”
“那就好我不希望她参与弒王的事情。”安古兰露出微笑。
团长摇头不予回应。即便是被自己长期教育,团员也还没能超脱时代的局限。
她之所以需要确认,肇因在民智完全开化前,有种所有文明公认无法补偿和不可原谅地罪行,那就是“弒王”。
弒王这种行为触犯人类与诸神的律法,是对社会脆弱器官地重击,王者之血沾染的手与凶器,被认为永远无法洗净。
尽管有些掌握权力之人创造血腥的破坏并乐在其中,他们也不应遭到惩罚。因为他们居于法律之上,他们的罪行并非凡人可以审问。
上述为这个世代人普遍的看法。但以维克多的观点,孟子的答案比较合乎心意。
“闻诛一夫纣矣,未闻弒君也。”意思是如果是暴君,解决掉他不过是替天行道。
就在脑中胡思乱想时,房间里安古兰忽然发出惊呼,“咦!烈焰之击!?”
猎魔士惊讶的走到隔壁间看向少女,她手中赫然拿着自己失落的钢剑──“烈焰之击”。
愕然上前接过武器,轻重型制无不趁手。稍加挥动,剑身火焰流曳。毫无疑问这把剑就是“烈焰之击”!
这个发现让维克多非常惊讶,因为这把剑是在拉瓦雷第城堡对抗巨龙时,插在对方身上被带走的。
尽管后来在弗坚发现巨龙之梦,证明它在上亚甸出没,但那段时间里,巨龙从未翱翔在庞塔尔河上空。也让他有心理准备可能再也找不回来。
剑柄清净,剑身也被保养得极好,这老练战士的手法,绝不是女术士能做的。
而这间房里的摆设,只有甲冑与武器,与她在弗坚居住的区别微小,充分展露出主人的单纯与自律。
还剑入鞘,维克多疑惑不解,“真奇怪,烈焰之击怎么会落在萨琪亚手里?难道她也遇过那条金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