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买空，如果你想，这样的店我可以买100家给你。”</p>
“我是3岁小孩吗？”</p>
南意脸颊柔柔绷得很紧，语气更不好：</p>
身后恰好走近的顾客，听见这对话，心想还真逗。</p>
“这么喜欢妈妈，喜欢到不愿意旁人靠近她？”</p>
陶安忙不迭应了，转身离开。</p>
真是天真又稚气。</p>
趁着南意没注意这边的功夫，店员再次开口劝说：</p>
“当父亲的要多给孩子包容，别因为一些小事跟孩子置气。”</p>
先生……还会关心这些？</p>
“有问题？”</p>
陆时序没多想，让南意：</p>
低眉顺眼的陶安，跟着惊讶抬起头。</p>
没有零食，没有冰淇淋，没有汽水……仅仅是一瓶矿泉水。</p>
两人先后来到便利店临窗落座。</p>
那是拼命隐藏的心思被迫剥开后的无措。</p>
“不渴？”</p>
因为南意的脸色以最快速度转白。</p>
南意低低地说。</p>
看着南意闷头走进来，陆时序单手插兜，无所谓地跟在身后。</p>
南意像个小炮弹冲过来！</p>
陆时序顺势接过去。</p>
当父亲的居然这样跟孩子吹牛皮？</p>
陆时序想。</p>
“我又不傻！”</p>
“他不是我爸爸！”</p>
他恶狠狠地瞪了眼陆时序，恨不得在脸上写满了“少来沾边”四个字。</p>
饶是陆时序，心情都不禁变得微妙。</p>
他试图扭开矿泉水瓶盖，喝一口水。</p>
两人坐在临窗吧台，相邻却无言，中间还空着两个位置。</p>
落在陆时序耳里，让他脸色变得古怪。</p>
陆时序收回视线，重新落在南意身上：</p>
结果手太小，根本拧不开。</p>
南意看懂了他的眼神，强调：</p>
于是，陆时序吩咐陶安，把南意的行踪告知店里。</p>
陶安几度欲言又止，看着这变化，十分不忍。</p>
“没、没有！”</p>
陆时序平淡得像是要买的不是100家便利店，而是100瓶水，不值一提。</p>
花这个男人钱买的东西，他凭什么不吃？</p>
于是接过来，大大喝了一口。</p>
南意就不同了。</p>
准确地说，是告知给南枝。</p>
但是没有拒绝。</p>
“啊、啊！抱歉抱歉，我真的不知道，我误会了，看你们长得像就……对不起对不起！”</p>
陆时序这才发现，南意只挑了瓶矿泉水。</p>
看陆时序的眼神，除了厌恶，又多出恐惧和难堪。</p>
因为问了，就等于承认。</p>
店员刻意压低了声音。</p>
他的小脑瓜子比谁都聪明、机灵。</p>
店员起了好心，笑问：</p>
“小朋友，有新到的奥特曼玩具，你要不要买呀？”</p>
随后，将打开的矿泉水递回来。</p>
陶安一愣：陆先生胡乱猜测些什么呢，怎么会有人……</p>
短暂时间整理了情绪，陆时序对店员解释：</p>
南意小身子一僵：</p>
“你、你胡说。”</p>
南意声音闷闷的：</p>
“不用。”</p>
陆时序轻嗤：</p>
“哦，你4岁半。”</p>
陆时序声音风淡云轻的：</p>
万一以后孩子当真，那不是……</p>
陶安忙不迭点头。</p>
这当爸的戴的手表，该不会是真的吧？</p>
难道小丑竟是他自己？</p>
顾客脸僵了下，自动走开。</p>
陆时序若有若无往身后瞥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