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清贵的脸上顿时一喜,几步靠近谢从容,“我就知道,你……”
“我只是不想见血!”
谢从容果断止住他的话,“你是死是活跟我没关系,你要抛下亲人去死,我也管不着,苏公子,这是皇宫,不是你能放肆的地方。”
她掐着手心,一字一句道,“我已经看过你了,也没什么好说的,以前的事,我都忘了,你也不要再记得。”
“现在,出宫去吧。”
她的话透着股冷意,似冬日的寒冰刮进人的心肺。
薛清贵的脸肉眼可见的苍白了起来,眼底的喜色迅速褪去,化为一层灰败。
“忘……了?”
他怔怔的望着谢从容,怎么也想不明白,好好的人儿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还变得这样快?
即便是他拿生命威胁,也不肯给他一个解释。
他抖着唇,“是不是有人威胁你?”
“我是一国之主,有谁能威胁我?”
“那是我哪里做的不好,让你生气了?”
“没有。”
“那是……”
“没什么,我只是腻了。”
谢从容虽然不忍心,但也只能逼迫自己说着狠话。
有些事,拖得越久对他们越不好,早些说清反而都是解脱。
怕薛清贵不信,谢从容扫过跪着的张嘉师,一把将他拉起,纤细的手抬起他的下巴,“我现在喜欢这一款的了,你太木讷太老实,没有意思。”
相比于素净温润的薛清贵,身着紫袍还头戴簪花的张嘉师实在是亮眼许多。
许是没有料到这样直白的答案,薛清贵垂在身侧的手捏紧了,就连眼底都晕出一抹淡淡的红,却还倔强的看着谢从容,想从她的脸上看出谎言和伪装。
谢从容不忍心,但没敢偏过头去,怕给他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