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妈的美国梦！去你妈的股市！我的钱！啊！！！”</p>
“什么股票，都是狗屎！狗屎！砰！”</p>
“哈哈！假的！都是假的！我喝醉了，一定是喝醉了！痛，对，只要痛我就能醒来了！！”</p>
随着1929年十月二十九号黑色星期二这天的股灾降临，之前‘喧嚣十年’下的纽约有多繁华，那现在的纽约就有多死气沉沉。</p>
股灾波及之广，之深，远超王一的想象。</p>
‘啪！’</p>
‘砰！’</p>
听着楼上玻璃破碎声接着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已经听习惯，看习惯空中飞人这道靓丽风景线的王一也是意兴阑珊回头。</p>
“跟警察局的说一声，让他们赶紧派人过来洗地吧，这一天到晚的，路面就没干净过，这还是你们美国吗。”</p>
此时的王一就在贝希摩斯财团给他安排的这个布鲁克林区公寓楼喝着可乐，而在住处里的不止他一个，还有钱博尔他们，那支隶属于贝希摩斯财团核心的异人小队。</p>
“王，伱就别想了，警察那边也在裁员跳楼呢，自己都忙不过来，哪还有空管这边的事啊。”</p>
“说起来还是谢谢你的提醒，不然我们现在也不好过。”</p>
房间内，跟王一也算老相识的史蒂夫和巴恩斯碰着酒杯，感慨自己的命好。</p>
作为第一批贝希摩斯财团收纳的异人，贝希摩斯给他们的福利不可谓不低，他们也跟着大流把每月发来的工资除了一部分家用之外，剩下也都扔进股市里了，还撺掇着王一也来玩两把。</p>
王一也得适当表现出自己食人间烟火，自然也有用自己王一这个身份在股市里买点股票。</p>
当然，亏肯定是没亏的，还额外小赚了小十万的美元。</p>
作为老相识，王一也给这几位老相识提醒了一句，用的还是那套话术。</p>
中国有句古话，叫月盈则亏，我不了解股票，但一个东西要是连什么都不懂的人都能在里面捞金，那我觉得这东西迟早要炸，赚够就走比较好。</p>
得益于王一之前的表现，他们对于王一这般神神叨叨的话语反而没有鄙夷，选择相信了一波，相信是没有理由的，然后就得到了回报。</p>
在这个大伙都在过着黑白相片的日子时，就他们几人在过着彩色生活，逃过一劫的他们自然也过来找王一道谢。</p>
“别这样说，我只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觉得不对劲说了一嘴而已，财团方面如何？”</p>
“也还行，不过你知道，财团本来生意就多，听那些搞金融的分析，这次动荡持续少说三年五载，钱博尔跟我们说，最近财团也准备裁员和削减工资了。”</p>
“呀，连钱包都不厚了呀，看样子后面得我请他喝酒吃饭了，不过还行，现在物价真便宜，能请他很长一段时间。”</p>
“额···王，你还是小心点吧，财团这次也算是伤筋动骨，你知道的，他们总得从别的地方找补点什么回来，有些事，没必要跟财团打哈哈。”</p>
“从我来美国到现在，哪次你们财团给我提要求我没满足？”</p>
“也是，那我们就先走了，我们家里那两个小伙子可是等着我们带吃的回去呢。”</p>
王一站在阳台，目送着他们离开。</p>
而放眼望去，大萧条之前灯火辉煌的纽约城，如今已然变得死寂。</p>
大楼还是那些大楼，没有变化，但大楼的灯光却是少了许多，稀稀拉拉亮着几层。</p>
原本车水马龙的车流也不见了踪影，耳边也没有从远处传来的靡靡之声，就连路上的行人也少了很多。</p>
更别提王一所在的这栋公寓楼了，这原本是贝希摩斯财团给王一安排在一个富人社区的公寓楼，住在这里的住户都算是小中产，夜夜笙歌的那种。</p>
但一场大萧条下来，整栋公寓楼现在就只剩下王一这户人家还亮着灯光，其他全黑了。</p>
“啧，我现在算是知道大都会，哥谭，地狱厨房的原型是怎么来的了，艺术来源于生活啊，但能不能高于生活还真说不准，哥谭都比现在热闹。”</p>
看着眼前的场景，王一也只能感慨，但要说兔死狐悲嘛，远远谈不上。</p>
开玩笑，这股灾又不是他弄得，他只是借着这次股灾梭哈捞了笔大的，5000亿美元自己保守也就捞了五亿，把那些兑换的黄金都算上，还有准备赖掉的银行贷款，撑死也就是堪堪满十亿。</p>
但凡这些钱能直接转化成战斗力，他二话不说直接带着这笔钱给先生转过去，还搁在这玩啥经营啊！</p>
回到房间，收音机里都没人上班播放节目了，王一也只能喝着可乐，看着几百公里外陆光达通过阴纸给自己传来的消息。</p>
在王一的阳纸上就一个字：赢！</p>
显然，因为王一的建议，发电报忽悠家里来美投资的陆家也在王一这边帮助下在这场股灾里捞了笔大的，不多，几千万吧，其中一大部分也被陆光达专门转移到王一的大陆酒店旗下。</p>
老陆也是明白人，知道不能让家里拿到这一大部分钱，不然天晓得家里要作什么妖。</p>
尤其是在眼前民国时局依旧浑浊的情况下，给家里几百万美元都算多了。</p>
毕竟现在民国哪个家族敢放话说自己有几百万美元的流动资金啊。</p>
“你是赢了，划拉到你账户的都有小百万，你现在可以算得上百万富翁了，怎么花都够了。我这边可头疼的紧啊，这钱不能转化成资源可就屁用都没有了。”</p>
王一把阳纸盖在脑门上，开始发愁。</p>
先知挂这玩意也不是万能的，他能借着先知挂和一身手段打地盘，捞钱，收人来办事。</p>
可钱捞到了怎么花出去才是个问题。</p>
就现在这遍地白菜价的行情，买一家报社能花多少钱，收购一家军工厂又能花多少钱？提前搞出DC和漫威这两个日后用来输出价值观的又能花多少钱？</p>
这账王一算不明白，但好在他手底下有能算明白的人。</p>
次日，大陆酒店，神清气爽的温斯顿和詹姆斯也来到办公室面见换上马甲的王一。</p>
一切正如王一所说的那样，黑色星期二只是个开始，技术性调整只是个自欺欺人的借口。</p>
整个1929年的十一月，市场行情一片低迷，大批企业，银行都在破产，倒闭。</p>
像之前詹姆斯按照王一的吩咐，拿整个大陆酒店当做抵押就在好几十家银行那里贷了款用来投资股市，加杠杆做空。</p>
这才有了目前这些合法资金，如果没有这场股灾，那他还得把这些银行贷款还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