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刀老祖竟是提出要求,让汪啸风和水笙两人之中决定一人活下来,也只有一人能够活下来。
而且这还要他们自己商量,这便可怕的很了。
汪啸风面对这话,说道:“你要杀便杀,要剐便剐,却不要想以这种肮脏的法子来羞辱于我二人!”
水笙亦喊道:“不错!士可杀不可辱!你休想以这种法子来折辱我们!我们是不会自相残杀的!”
他们二人以为血刀老祖要看自己争抢那唯一一线生机的丑态,于是俱是一口回绝。
血刀老祖拍手赞道:“好,好,不错,有骨气!好,瞧在你们的骨气上,我给你们一个机会!”
汪啸风身子不能动,嘴上却不饶,道:“你又想出什么坏主意了!?”
血刀老祖道:“这主意的确坏的很,你们大可以不接受就是!”
汪啸风怒视道:“那你也不必说了!”
血刀老祖却悠悠地道:“你们接不接受是你们的事,我说不说却是我的事!”
汪啸风心知人为刀殂,我为鱼肉,也不欲多言,自寻苦来吃,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
血刀老祖笑道:“我这主意也坏的很,便是要你这汪啸风起来和我这六徒弟打一架!如果你赢了,我便当场为你和这漂亮姑娘举办婚礼,并任由你们离去;如你们输了,我却要为我这徒儿和她举行一场大婚!”
李不负、汪啸风、水笙另外三人闻言,却是神色更异,均十分古怪。
三人都不算笨,皆能想到——这正是先前血刀老祖所说的“部落婚事”:两个男人决战,去争夺一位美貌女子。而血刀老祖却要将此法演绎出来,正用在眼前巫山神女庙中的这三人身上。
水笙想通这一点,脸色顿时惹得红透,她正要一口拒绝,却忽又想到这说不定是二人的脱身之机,于是拒绝之言一时便未出口。
汪啸风在心中暗思:这小子刀法平平,我在山下与他斗时,一步未动,也将他逼得弃了刀去;此时
与他相斗,正在生死之间,决无不胜之理!
他又瞧了瞧水笙,水笙衣衫残破,身带水珠,白嫩肌肤显露,脸上红彤彤的,一副娇艳可人的样子,这更是令他心神大动。
他当即又想:我早已和水笙表妹日久生情,结为“铃剑双侠”,江湖上无一不知,总之以后也是要成亲的,早一时又有何不可?
庙外的冷风习习,雨点拍打枝叶,雨声依旧在。
庙中的四人却忽地安静下来。
汪啸风犹豫着,神色之间却已有了松动,只是此事关乎水笙的终身大事,水笙若不点头,他却也不好替之答应。
水笙迟迟说不出拒绝之言,而后只道:“你这恶僧,学什么不好,偏偏去学部落的抢亲之法,效仿原始风俗,果真是山野蛮人,不懂礼数!”
血刀老祖笑问道:“老六,你可觉得原始部落的习俗有什么不妥么?”
李不负道:“无所不妥!若无这些‘前辈’,无这些‘婚约’,又哪里生的下我们这些人来?”
血刀老祖哈哈大笑道:“我便知道,只有你能懂得此理,可笑这些衣着华贵,肚中鱼肉之后人却在鄙夷自己的祖先!”
汪啸风咳嗽两声,说道:“咳咳......血刀.....前辈所言,自有其理,然而我等早已不是野蛮之人,故而对此婚法多有抵触.......此事如何,还得看我表妹如何讲!”
他嘴上没说答应,却也没说拒绝,但是语意颇是恭敬,那意思其实便已是很赞同了。
水笙想了想,美丽的脸蛋上又浮起一片红霞,说道:“若论武功,这淫......李不负决非我表哥对手,只怕......只怕血刀老祖你在旁掠阵,二人斗一人!”
血刀老祖道:“我向血刀门历代先祖发誓,我绝不插手此场争斗,若违此誓,要成亲,便必须要成亲。你若不肯,那便请你们二人中选一人去死吧!”
水笙闻言,心知事不可逆,与汪啸风交换了一个眼神,道:“表
哥,那我们稍后逢场作戏一回也就......”
汪啸风心里却巴不得好事成真,抢了她的话,便道:“前辈,可否解开晚辈的穴道了?”
穴道被点住之人,身不可动,力不可使。血刀老祖的点穴手法很是高明,让汪啸风一直都无法活动。
血刀老祖伸出大拇指在他背后点了一点,胸口正中点了下,那汪啸风登时有了气力,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又拔出了自己的剑。
剑光一亮,照在他英俊的脸庞上面,虽还有些狼狈,但更多的却是青年才俊之样了。
水笙见此,也不再多说,目中对汪啸风又多了些倾慕。
血刀老祖道:“老六,你便去和他过过招吧。你没兵器,暂用我这把血刀!”
李不负慢慢走过去,接住血刀。他向来从不拂逆血刀老祖的主张,这也是他最受其喜爱的原因。
他甚至隐隐明白,血刀老祖是不愿让他有所猜疑,所以径直将水笙嫁给他,以表二人无争的真诚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