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雯问:“那干爹觉得哪一种可能性最大?”
干爹说:“应该是第三种。周铁跟我说过这个徐正,他们之间关系平平,周铁是因为我要他专门打电话给徐正,他才打的电话,可见周铁都认为他在徐正那里的面子并不足够。至于第二种可能,我觉得徐正作为一个还未转正的代市长,尚没有胆量这么肆无忌惮。所以只剩下第三种可能了。”
吴雯说:“您是说徐正猜到了我手中握有王妍行贿孙永的录像?”
干爹笑了,说:“他还没有这么神通,不过,我想孙永拿了王妍的钱之后,不可能不跟市政府这一边的人沟通拿地,徐正肯定知道了这一点,由此联想到是因拿海滨大道中段这块地受王妍的骗的,这两者是有着高度的关联性的,换到谁都会高度怀疑的。因此我如果猜得没错的话,徐正是想跟打探孙永的不法情形。”
吴雯笑了,说道:“这些当官的,真是比猴都精,怎么这么多花花肠子啊?”
干爹也笑了,说道:“一个人能从小小的办事员爬到地级市市长,这其间历经多少磨难啊?能做到者均非泛泛之辈,他不多点花花肠子行吗?”
吴雯笑着说:“那干爹我怎么办?”
干爹说:“人家既然开口让我们求他,那我们就满足他一下不好吗?”
吴雯说:“那我们就这么甘心被他利用啊?”
干爹哈哈大笑起来,说:“应该庆幸能有被利用的机会,一个人只有对别人有用才会受到重视,才能获取自己的利益,这个社会本来就是一种相互利用的关系。”
听干爹说的这么直接的,吴雯心里别扭了一下,过了一会儿,幽幽的说道:“这么说我对干爹来说也是可以利用的了?”
干爹笑笑,说:“有些时候真话是很伤人的,不错,对干爹来说也是可以利用的,干爹确实是利用获得一些情感上的慰藉,有些时候就只有跟干爹才能把心里想说的话倾诉出来,也只有跟在一起的时候,干爹的心请是轻松的。”
干爹的话虽然说得不好听,吴雯却觉得这是一种亲情,她心里的不舒服没了,便笑笑说:“原来是这样。”
干爹呵呵笑了,说:“以为是怎么样?想听干爹说多么喜欢或者多么爱吗?干爹年纪一大把了,早就不相信那些假门假事的玩意了。”
吴雯撒娇的笑着说:“干爹还很年轻,才不老呢。”
干爹笑笑说:“好啦,别灌我迷魂汤了。宾馆的事情我只是想让作为一个结识人脉的平台,并不是让当做事业来做。现在宾馆既然已经上了轨道,海雯置业也应该做点什么事情了。回头考察一下海川,拿出一个像样的项目来,去找徐正帮忙。”
吴雯说:“好的,不过,徐正如果想从我这里探听什么的话,我该怎么办?”
干爹笑笑说:“应付他应该不成问题吧?不过要记住一点,不要透底,那个录像是一张王牌,不要轻易拿出来。其他方面,钱啊什么的,徐正如果要的话,给他。”
吴雯有点开玩笑地说:“如果他要的干女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