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华说:“我能帮当然会帮的,不过,犯法的事情我可不会干的。”
常志说:“不会的,我怎么会让傅主任做违法的事情呢?”
傅华说:“那要我帮做什么?”
常志说:“方苏既然肯跟说这么多事情,说明她对很信任,能不能帮我传个话给方苏,就说那一晚是我一时糊涂,做了些不该做的事情,我跟她说对不起。至于他父亲的事情呢,我们之间多少有些误会,是中间人打我的旗号去骗了她母亲,我会责令中间人把钱退回去的,而且我也觉得他父亲是有些冤枉的,我会让县政府尽快界定纺织厂的产权,还她父亲一个公道的。希望她能看在的份上,不要再跟我计较了。”
傅华说:“这个吗?常县长,说方苏能听我的吗?”
常志说:“她家里忙活了半天,不就是为了他父亲的事情吗?而且如果他真的跟我较真,我倒霉了,也就是换了县长而已,他父亲的事情不还是没解决吗?还不如让我帮他家解决了这个问题,大家两不相欠,岂不是更好?帮我把这个厉害关系解释给她听,她如果够聪明的话,应该是能接受这个方案的。”
傅华说:“常县长,这些话我倒是可以传给方苏,不过能做到吗?如果我把话带到了,却做不到,岂不是让方苏连我也恨上了,到时候她连我一起告了,我这岂不是自己找麻烦吗?”
常志说:“哎呀,傅主任,怎么连我都不相信呢,放心吧,我说到做到的,绝对不会连累的。”
傅华说:“那好吧,我就帮传这个话吧,不过仅此一次,她如果不同意,我也就不管了。”
常志说:“谢谢,我相信他肯定会同意的。傅主任也可以帮我做做工作,回头我会有一份感谢的。”
傅华说:“感谢就不必了,我也是希望能平安地解决这个事情,别闹的满城风雨,金达市长那个人也不是不知道,他是一个很讲原则的人,他要知道了这件事情,就算不处分,对未来的发展也是很不利的。”
傅华在这个时候点出了金达,是想给常志一个警告,他跟金达的关系在海川政坛是没有人不知道的,常志如果不能妥善处置这件事情,他就有可能把情况反映给金达,就算是没有证据证实常志的一些不法行为,常志也会给金达种下一个恶劣的印象。
常志说:“这我知道,拜托傅主任了。”
傅华挂了电话,暗自松了一口气,事情完是按照他的预想发展下来的,他在决定打电话给常志的时候,就已经决定这件事情要在台面下解决了,这件事情只有在台面下解决,才既不用费什么气力,又能做到对方苏最有利。不过倒也不是不能在台面上解决,只是那样方苏方面就需要证明很多事情,方苏手中并不是真的有什么证据,这首先就不利于方苏,其次就算最后在台面上把问题给解决了,顶多也是让常志丢官坐牢而已,方山的问题还是没解决,而且甚至有可能后来的官员为了表示自己的清白,严厉处置方山的案子,即使方山是有些冤枉的。那样子的结果是与方苏的愿望南辕北辙的。
再说以他一个基层官员的身份,如果参与揭发一个官员的不法行径,不但是为同僚所憎恶的,也是不被上级接受的事情。傅华也还不想让自己成为一个官场的异类。
傅华就把常志的话转达给了方苏,问方苏的意见,方苏听说常志愿意把他父亲放出来,大喜过望,说:“好啊,好啊,我同意我同意。”
傅华笑了,说:“先别这么激动,只是父亲的事情解决了,常志对不轨的事情就不能再追究了。”
方苏说:“没问题,我不跟他计较就是了。诶。傅先生,究竟跟常志说了些什么,让他这么快就转变了态度了?”
傅华笑了笑说:“这就别管了,我跟说过,我有自己的办法。”
方苏说:“真厉害,我们家这么长时间没解决的问题,上来就一下子解决了,真是太感谢了。”
傅华笑了,说:“因缘际会而已,感谢就不必了,就赶紧养好伤,好迎接父亲出来。”
方苏说:“好的。”
傅华并没有马上就把方苏的答复告诉常志,他担心事情过于快了,会让常志对他在其中扮演的较色产生怀疑,因此在一天之后,才打了电话给常志。
这一次常志很快就接通了,上来就问道,傅主任,怎么样,方苏答应了吗?
傅华从常志的急促当中感受到了这过去的一天对常志的煎熬,他可能一直就在盼着傅华的答复,便笑了笑说:“常县长,她答应了。唉,费了我不少口舌呢,女人有些时候就是不够理智,她不能从什么是对她最有利的角度来分析问题,我好不容易才跟方苏解释通了,她最终同意接受的方案。不过也还是在我打了包票的前提下才答应的。常县长,可不要让我栽了个跟头啊?”
常志松了一口气,说:“那就好,那就好。放心吧,我会处理好这件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