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总有些错愕,他赶忙跟穆广说:“我没来得及跟您讲这位镜得师傅的神通,不要看这座庙有些破旧,可是历史很悠久了,镜得师傅也是以苦修为主,他与时下那些靠看相算命骗钱的和尚根本就不是一回事,他看一个人的眼光是很精准的。我生意能获得这么大的成功,镜得师傅对我的启迪是功不可没的。”
穆广也对老和尚上来就看透了他的内心有些惊讶,加上钱总说他生意是得到了镜得师傅的启迪才能做这么大,心中就有些心动了,不过他还是对钱总在自己面前有些顾虑,这个镜得师傅能看透一个人,他的一些事情如果被说出来,让钱总都知道了,这似乎并不是一件好事。
钱总是场面上的人物,马上就明白穆广在顾虑什么,笑了笑说:“镜得师傅,我这位朋友身份比较特殊,您是不是移驾到厢房去跟他单独谈一下。”
镜得师傅却不是很情愿,笑了笑说:“施主,这位朋友不愿意,是不是就算了?”
穆广笑了笑说:“师傅,我心中是有些迷惑,还请您移驾厢房开导我一下吧。”
两人就去了厢房,把钱总撇在了正殿。穆广进了厢房就左右看了看,厢房是老和尚的住处,一片简朴,被褥也是打了补丁,不过很是整洁干净。整个住处看不到一种电器,甚至连电灯也没有,一点现在文明的气息都没有,穆广看完之后,笑了笑说:“师傅,连电灯也没有,是不是太清苦了些?”
镜得师傅笑了笑说:“出家人一心向佛,其余皆是身外之物,有没有电灯又有何妨。反倒是尘世中人,无止境的去追求物欲享受,身心都被五色所迷而不自知。”
穆广笑了笑,他知道自己讲这些佛理是讲不过这老和尚的,他也不想跟老和尚去争辩什么,就算佛理辩的再明,与他想要知道的也是没有丝毫助益,他是听钱总说老和尚看人很精准,心中就很想知道自己有没有机会能够在仕途上更进一步。
穆广看了看老和尚,笑着说:“佛理深奥,我一个俗人,难窥其中之所以然,就不跟师傅您争辩什么了。”
镜得师傅笑了笑,说:“施主真是有意思,佛理即是人理,不去追其根本,反而想问些枝叶。不觉得是舍本逐末吗?”
穆广笑了笑,说:“我已经跟师傅说了,我是一个俗人,很深的东西理解不了。”
镜得师傅笑着说:“那施主想要我开导什么?”
穆广笑笑说:“不知道师傅可看出来我是做什么的?”
穆广不去回答镜得师傅的问题,反而先让镜得师傅回答是否看出他是做什么,是有试探镜得师傅能力的意思,如果镜得师傅连他是干什么都看不出来,那说明他道行还浅,穆广就不必要跟他费什么口舌了。
镜得师傅笑了,说:“施主是要试我的能力啊,其实施主一进庙我就看出来了,您行走之间顾盼自雄,肯定是一名官员,而且还算是一位级别不低的官员。”
穆广笑了起来,说:“您大概是从钱总对我的尊敬程度上猜出来的吧?”
钱总在前前后后,都表现出了对穆广的足够尊重,这和尚如果跟钱总是旧识,那就应该知道钱总的身份,相应的也就可以推测出自己的身份,因此穆广对老和尚一下子就说出自己的身份并不十分惊讶。
镜得师傅笑了起来,说:“那我如果说您是刚从一位正职的官员,变成了一位副职的官员,而且虽然是得到了提升,却因为失去了决策权而有些不甘心,这样大概就不会觉得我是从钱总那里猜测出的身份了吧?”
穆广心中一惊,急问道:“怎么知道我心有不甘?”
镜得师傅笑了起来,说:“虽然顾盼自雄,但这种自雄却有些郁郁之气,似乎胸中的抱负没办法得到完的伸展,显见再职务上是受制于人的。这两者互相矛盾互相冲突,而且自雄之气尚浓,说明刚从正职转任副职时间不久,虽然心里上多少调适了自己,却还不能做到很好的隐藏自己。而且现在的上级的能力似乎并不在之上,对屈居他之下心中也是有所不满的。这些我说的对吧?”
穆广惊疑的四下看了看,他还是第一次被一个陌生的人看透了心里所想,不免有些害怕。幸好这厢房并无他人,穆广的心才稍定了一些。
穆广看了看镜得师傅,说:“师傅,那您说我又没有上升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