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总笑了笑说:“我没事的,大家老朋友了,话轻一句重一句都很正常。镜得和尚是出世之人,不通世事人情,您就别跟他一般见识了。”
穆广恨恨地说:“这老和尚是不通世故,说什么我想要的太多,让我早日醒悟。这世界上谁想要的不是越多越好啊,只有像他这样的苦和尚才会这不想要,那不想要的。”
钱总看了一眼穆广,心中不禁起了一个想法,难道说这家伙要出事了?他对镜得和尚是很信服的,镜得和尚这么说穆广,是不是觉得穆广的未来出现了某种危机了?他心中对穆广表现得这么愤慨是很不屑的,找镜得和尚看,就不但要接受镜得和尚说得好听的话,也要接受镜得和尚说得难听的话,而且有些时候难听的话可能更有价值一些,因为难听的话可以提醒什么事情不应该去做,什么地方可能需要注意了,有警醒的作用。可穆广显然不是这个样子的,上一次估计镜得说了好听的话,所以离开时穆广是心情舒畅的,现在镜得说了警醒的话了,穆广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他难道就弄不明白忠言逆耳的意思吗?
钱总对穆广现在跟关莲之间的关系是很不以为然的,他已经听到了不少风声说穆广利用关莲作为中介搞了一些见不得人的交易。钱总倒不是反对穆广搞这些交易,千里做官只为钱,如果让穆广做官不为自己谋私利,显然是不太可能的,再说钱总本身也是利用穆广这一点的。但是钱总也不愿意穆广把这种关系搞得路人皆知,这种交易最好是天知地知知我知,别人不知道是最好的,可是现在好像海川市商界像样的人物都差不多已经知道了。
钱总很想就这个机会提醒一下穆广,让他跟关莲保持一下距离,玩女人什么时候都可以玩,可就是不要玩出火来,可穆广现在在气头上,他话到嘴边还是缩了回去,这个时候他再这么说,估计穆广也会觉得他不通世故了,便笑笑说:“是啊,人都是欲望动物,好东西谁都想要的。”
穆广说:“就是嘛,现在这社会有权的谁不是要了这样,占了那样的,也没见几个出事了的。”
钱总见穆广这么说,转头看了穆广一眼,他觉得今天的穆广有点反常,往常穆广都是心机很阴沉的,基本上都很难窥探他在想什么。
钱总没再说什么,他不知道是什么让穆广这么反常,因此他也不好发表什么意见。两人这么一来一回就把一天的时间折腾进去了,回到海川已经是晚上了,找了个饭店吃了点饭,两人就分手了。
穆广去了海川大酒店他的专用房间休息,他已经奔波了一天了,感觉很累了。可是躺在了床上因为心情郁闷,他却翻来覆去都睡不着。虽然穆广反感镜得和尚说的话,可是他也意识到这是一个警讯,尤其是适逢他和金达之间的关系变得不尴不尬的时候。这让他不得不认真地思考自己有没有什么把柄被金达抓住了的。
越想穆广越觉得害怕,原本他以为设计的天衣无缝的东西,现在让他觉得千疮百孔,穆广这时觉得自己的设计没一个环节是保险的。事情可能也没他想那么糟,但是一个惊惧的人思考起了问题来,总是患得患失的,穆广就这样在自己吓自己当中,烦到了一个不行。最后实在躺不下去了,就起来穿好衣服,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深夜了,他便想去关莲那里看看,以往他心情烦躁的时候,在关莲那里总是可以得到释放的。
到了关莲那里,穆广开了门,屋内冷冷清清的,关莲并不在家,穆广心情越发烦躁,心说这个臭娘们都大半夜去哪里了?难道说自己不在海川跑出去偷会情人去了吗?
穆广就去客厅的沙发哪里坐了下来,他想要等关莲回来,看看关莲有没有趁他不在给他带绿帽子。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关莲迟迟没有回来,穆广等得困了,就靠在沙发哪里睡了过去。
哐当一声门响,穆广被从睡梦中惊醒,眼睛适应了一下刺眼的灯光,便看到关莲闭着眼睛正靠在门上,脸上红红的,一幅喝醉了的样子。
关莲这个样子回来,显然并不是出去偷人了,不过穆广心中仍然不是很高兴,一个女人半夜三更喝的醉醺醺的,根本就不像个样子。
穆广就走了过去,远远就闻到了一股难闻的酒臭味,他皱了皱眉头,推了推还闭着眼睛靠在门上的关莲,关莲惊叫了一声:“谁啊?”眼睛睁开了,便看到了穆广,拍了拍胸脯说,“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家里进了小偷了呢。”
穆广没好气的说:“跟谁喝得醉成这个样子?”
关莲傻笑了一下,说:“怎么了,我一个人出去喝酒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