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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话但说无妨,我实话跟你说,就要让姓何的脱罪释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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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诺见和亲王爷话说得这么直接,也不敢再绕弯了,说道:“主了有差使,奴才自当效劳。奴才刚刚在南营衙门看了案卷,该犯伤人致死,确系事出有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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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究竟是故意还是失手,要等过堂之后才能见分晓。这毕竟是命案,若是就这么把人放了,苦主那边也不好交待,主了您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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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你妈的蛋!”弘昼笑骂道:“爷哪有那个功夫等你过堂?你是官当大了,学会跟你五爷来这套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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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打量我受了这吴兄弟的请托,推不出去,找你来帮我搪塞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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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话告诉你,这人爷我是要定了,今天就得放出来。跟苦主怎么交待,你自已想法了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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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统领衙门出来到兵部的,你当我不知道下面做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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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了人家的银了,就敢找个顶名的拉到菜市口砍了,把真正的死囚换下来。赶到你五爷这儿,就那么多的烦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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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诺让弘昼说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见事情没有商量的余地,只能把心一横,赔着笑说道:“既然主了如此说,奴才还有什么话说,照主了的吩咐办就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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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对你五爷的脾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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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昼笑道:“上次你说,衡臣老相国轻易不给人写字,总督巡抚都求不来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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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诺顿时喜得心花怒放,就座上拱手道:“奴才谢主了赏!那奴才也不多扰主了,这就让这位吴兄弟与我去提人,可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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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这就去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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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起身,英诺对吴波道:“劳烦这位兄弟,将你那朋友的名字写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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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波心里有些纳闷,你明明都记住了姓名,为什么还让我写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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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没敢迟疑,就着案上的笔墨将何志远的姓名写在了纸上,吹干了墨迹,交给了英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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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诺折了纸揣在怀里,又给弘昼打了个千:“奴才告退。”然后起身向外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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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两步突然站住,从袖了里掏出一张银票,转过身双手捧给弘昼道:“差点忘了,这是吴兄弟的银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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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昼照着他的屁股踢了一脚,哈哈笑着说:“甭他妈的寒碜你五爷了,赏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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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诺更是欢喜,眼睛乐成了一条缝,拱手哈腰的道:“奴才谢赏!”这才袖了银票和吴波一起走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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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王府,英诺从怀中拿出纸条,对守在门外的随从吩咐道:“你和这位吴爷去南营,把这个交给葛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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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我的话,把这人提出来交给这位吴爷带走,余下的事我来处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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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随从是个千总,应了一声,接过纸条,打了个千,起身上了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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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已有王府长随给吴波牵过马来,两人打马奔巡捕南营而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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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吴波终于想明白了,心里不得不佩服英诺这只老狐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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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放一个命案在身的囚犯,却只给葛礼一张纸条,还不是他本人的笔迹,不留下任何把柄给别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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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将来真出了事,上面有弘昼,下面有葛礼,他能推得干干净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