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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太好了，我让英诺给他安排个闲职，让他有功夫接着练习弓马骑射，明年春三月，让他参加武科会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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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考上武进士，当官就容易多了，万一考上个武状元，出去就是三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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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武状元那么容易考啊？你要来个暗箱操作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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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你妹！怎么来不来就要玩邪的？考状元都敢作弊，咱俩离死也不远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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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波又被怼了一下，不吱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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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接着说：“最初我也只是想他能考个武进士就行了，但现在看来，考个武状元，放在别人很难，换了何志远就不那么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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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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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试除了考马射，步射，刀法，力量之外，还有一科就是策论。功夫好的人多数没什么文化，有的甚至连字都不认识几个，这就让何志远独占了鳌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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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意思？你说何志远有文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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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你说过他的功夫是谁教的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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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过，他师父是武当掌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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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可能没对你说过，他还有个师叔，叫柳凡。此人武功平常，学问却是极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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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年间中过举人，可惜文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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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凡与掌门两个人，一文一武，悉心教授何志远十年。所以说，你一夜班房没白蹲，蹲出来一个文武全才呢，呵呵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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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波圆睁着双眼，吃惊的看着乾隆，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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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脸上泛着神秘莫测的笑，却不答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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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波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幽幽的说：“我明白了，那天是你让弘昼找画师给志远画了像，然后派人去了武当山查他的底细，是不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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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次乾隆坦诚的回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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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真阴险！还有，昨晚在王府里听弘昼说，那天上午在崇文门打人的事，下午你就知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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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派人盯弘昼的梢，还是盯我的梢？或者我们俩都在你的监视之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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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你就不要问了。”乾隆脸色沉了下来，起身踱了两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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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走到吴波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复又坐下，叹着气说道：“不是跟你说过吗，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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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人去查何志远的底细，是因为我想重用他。如果不确定他是值得信任的，我凭什么对他委以重任？你拿他当知已，他不是也对你有所保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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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吴波也轻叹了一口气，喝了一口茶，语气中充满无奈：“我早就发现他有点儿异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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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武之人却文质彬彬，从来不说粗话。我和冯彪他们在一起说些不着调的话，他在一旁只是笑，从不插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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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取笑他腼腆得像个姑娘，是不是考过秀才，他也是笑而不答。现在看来，人心难测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