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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听了不许生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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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生气,我保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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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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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虽然你很无耻,但你很坦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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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那么多妃嫔,你真的不在意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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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如果是在那边,我已经打死你几个来回了!可是时移事易,你在这个位置上,如果不入乡随俗,连保住命都难,更别提做事情了,所以我必须得容得下这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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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没再说话,只是把芷兰紧紧的搂在了怀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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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从永琏的事情联想到了允礼,乾隆猛然发觉,当初充准他去江南时,自已忽略了一个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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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在明年二月寿终,但是别人不知道,自已总不能看着他客死异乡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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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议事完毕,他留下了弘昼,对他说:“你给十七叔写封信,问他情形如何,若能支撑得,过了年就回京,务必在正月内赶回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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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弘昼不解的问:“为何这么急?正月里北京正冷着呢,我怕十七叔的身了骨受不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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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随口敷衍道:“嗯,这一年有太多的新政推出,过了年还有一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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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写信问他,若身了能撑得就回,若撑不得……不回也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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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里的一天,弘昼拿了一封信来见乾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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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十七叔有信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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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十七叔怎么说?他的病怎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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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叔的病不仅没见好,反而一日重似一日。他知道大限将至,也怕这把老骨头扔在外面,过了年就回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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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今冬较往年寒冷,担心运河北段结冰难行,他去宁波过年,过完年就上船,走海路到天津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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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听了,心下稍安:“也好,海船毕竟比运河里的船大得多,食宿取暖也都要好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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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头晌,学部衙门里,明安图正伏在案前批阅公文,听见门响,他抬头瞧时,见门口处站着一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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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他办公的厅堂颇大,几案离门较远,视力又不甚好的他看不清对方面孔,只能看出对方大概二、三十岁的年纪,穿戴考究,玉树临风般站在那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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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待说话,对方先开了口:“明侍郞别来无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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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安图更觉诧异,放下笔起来,绕过几案向前走了几步,口中问道;“仁兄您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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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惊得说不出话来,站在面前的竟然是皇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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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没穿官服,没得马蹄袖可甩,他只好一撩袍脚,“通”的跪了,口中惶急道:“臣恭请圣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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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已经关了门,笑着低声道:“起来吧,小声着些,若都知道朕来了,挨着个的来请安,都不用办差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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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梦留君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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