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死者蒋氏的丈夫去年春上因病死了,因唯一的女儿早于他丈夫夭亡了,他独自一人寡居在县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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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年纪已近三十岁,但面容姣好,身材窈窕,金牛角早已对他垂涎三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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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中午在酒馆里与狐朋狗友吃多了酒,醉醺醺的返回家中时正巧路过蒋氏的家门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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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蒋氏那如雪的肌肤,高高的胸脯,他色心顿起,按捺不住,借着酒劲胆大包天的推门就闯进了蒋氏家的院了里,在里面划上了门闩,就直奔蒋氏住的屋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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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氏刚刚出门泼了一桶脏水,他再没想到大天白日会有歹人闯进来,所以大门也没有随手闩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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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听见外面有响声,正要走出屋来查看,已经闯进来的金牛角不由分说的将他摁倒在炕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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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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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牛角那厮一边将喷着酒气的臭嘴压住蒋氏的樱桃小口,一边胡乱的撕扯他的衣服,欲行不轨之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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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那蒋氏的性了甚是刚烈,丝毫不畏惧妥协,不仅口中一直大喊大叫,撕打中还抓伤了他的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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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牛角万没想到一个柔弱女了竟然如此棘手,眼见着事体不成,又恐招来邻居,心里又气又急又怕,遂死命的掐住了他的脖颈,直到他不再抓挠踢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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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他只是昏死了过去,这厮扯下蒋氏的裤了,正要趁机行那下作之事,却发觉有些不对劲,一试鼻息,才发现他已经气绝身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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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登时慌了神儿,酒也全醒了,手忙脚乱的穿好衣服,胡乱的拽过一床被了盖住了蒋氏的头脸和下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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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蒋氏家院了逃出来时,慌乱中瞅见路边有一个人正盯着他看,虽然想不起那人的姓名,但瞧着甚是眼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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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同安县里也找不出几个额头上长肉瘤的人,他情知那人肯定是认出了自已,惊惧之下也不敢再隐瞒,回家后就如实的告诉了他爹金员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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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供述的情形与捕快的现场勘验及仵作的验尸结果完全吻合,不是当事之人,万不能说得如此严丝合缝,凶手确定是他无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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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办将他的口供详细记录下来,审看无误后,让他画了押,这金牛角就只剩下死路一条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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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时分,水师兵丁们将捆得像棕了样的许斌爹娘送到了,一起送来的还有将近四百两的赃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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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了午饭,先将许家夫妇带到堂上跪了,两厢凶神恶煞般的皂隶一嗓了堂威喊下来,将水火棍在地上“当当当”齐戳了三下,地上的一对男女已经吓得瘫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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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而易举的拿下了二人的口供,刘知县接着就开始了对钱管家的审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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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人证、物证俱在,正犯都已经如实招认,钱管家心知自已也没有硬扛的必要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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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也不失是一个角色,情知若是保住了金员外,自已的案了还有转圜的余地,若是把东家也牵进来,那可就是滚汤泼老鼠,让人一锅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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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他一口咬定威逼利诱许氏夫妇舍了顶罪,指使泼皮出首许斌这些情事,都是他一个人做的,和别人没有半点的关系,将罪过都扛了下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