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源则很是耐心的听着洛阳周边战事的汇报,连连点头。
李源的运气很平静,没有任何的斥责之意。
李元徽听后却是漏出一丝笑意,然后道:“刘玄机与我,自然是有些交情,当初也正是看他有英雄之气,这才让他登堂入室,引为知己,如今他雄踞河北,不正是说明我当日不曾看走了眼?不过时也命也,若是沙场相见,也没什么好后悔的,其人之才,即便没有我之助力,也定然会乘势而起,多是两军对决,各安天命便是!”
十一月中旬,陆续有十三个官员勋贵都以谋反的罪名而被族诛。
李三道:“回阿耶,我跟二哥、四郎倒是有过议论,目前冀州的赵翊守在邺城,他能控制的只有一个魏郡,而赵郡、河间、平原郡已经几乎全部落在刘玄机之手,赵翊手下虽然有数万可战之军,但魏郡一地,必然会因为粮草不济而难以维持,绝难长久,若无外力,刘玄机夺取河北二州是早晚的事,至于并州,拓跋浚和拓跋天保兄弟阋墙,即便是有骑兵之利,也无法与坐拥二州的刘玄机抗衡”
而李家还在不断的往城里射劝降信,并且投石机还在不断起砲砸城。
李源闻言看向了李元徽道:“四郎,你与刘玄机共事最久,你觉得此人如何?”
这一晃差不多五年了,李元徽如今也是成年了,长相越发俊朗,身形修长健硕,差不多有八尺高,眉宇之间也暗藏着锋锐。
李源脑海之中对李元徽的印象,还是去蜀中之前,父子兄弟五人在长安分别。
满城的官员和百姓,一时间都人人自危。
现在的李源,还不会太过担心几个儿子也搞内斗,第一是这几个人心性都是不错的,而天下尚未平定。河北即将诞生一个强大的对手,青州的杨氏众人,洛阳城内的东燕朝廷,江东的曹元静,荆州的曹烜。
所部千余人战死的还不到一百,其余全都降了。
李二指着洛阳周边的地图,将进来的战事基本上做了总结。
甚至已经有人开始密谋,开门放西军入城了。
李元徽听了这话之后,思索了片刻:“刘玄机此人,虽然出身微末,然其性格豁达大度,志向远大,颇似有昭烈之风,其在军中,深得人心,虽未读过什么兵书,但却通晓军机,腹有韬略,我与共事之事,我学自庞镇西的安营扎寨之法,他却几乎是无师自通,就可以说出其中关键,至于行军列阵,更是不在话下,而其人战阵之上骁勇善战,临机决断,甚为果决,又颇有些识人之能,如今得到了河北燕赵之地,而他又善于聚拢人心,赵翊虽然勇烈,必不是他的对手。假以时日,必是劲敌。”
但是却没想到,即便是不得人心,但东燕朝廷以及慕容鞅本人,还是有些手腕在的。
慕容奉贤本人也被生擒。
三郎与他一起去蜀中,二郎去陇右从军,大郎当时在长安为官,四郎当时还是骁果军虎贲郎将,需要随驾。
李源跟四郎叙旧几句之后,就立即开始问起了近来的军情。
也就是说,这些人被杀之后,震慑的效果没起到,人心反而是更加的浮动了。
作为主帅之一的周王生死未卜,这样的情况下,城内守军士气更是跌落到了谷底。
而距破城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