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暴病而亡，你就一点儿都不怀疑吗？还在护着你那个主子。”扬眉宇也不把海棠当外人。
她没有丝毫沉默犹豫，立刻回答：“没有一点儿怀疑，夫人和梨花，最好了。”
他冷哼一声，“没想到装的这么彻底，连你都被蒙在鼓里，呵，爱屋及乌，的确是得分人。”
言罢，他又准备离开了，海棠实在是看不下去，她道：“您只记得梨花，怎么不想想夫人为您做了多少，牺牲了多少？”
扬眉宇顿了顿脚步，这的确是最让他糟心的，明明厌恶，可偏偏欠着她人情。
“将军，您对夫人和颜悦色一些，不可以吗？哪怕是不对她冷言冷语就好。”海棠忽然间哽咽了。
他对女人的态度就是，除了梨花他会费心哄一哄，旁的女人，爱怎么哭怎么哭。
看着扬眉宇一点儿没有留恋地离开，海棠更加心疼她们夫人了，到底为什么，大将军这般讨厌夫人呢？
上官嬛一直在门边靠着，他们的对话她都听到了。
她本不是什么杀人凶手，她本是那个被害的人，为何她现下偏偏要承担这些？可若是告诉他，恐怕他会觉得她是个怪物吧。
上官嬛觉着，比起做他本就厌恶的上官嬛，她更不想让他心里的梨花，变成一个怪物的存在。
“夫人
，夫人您怎么能坐在这里？地上凉。”海棠调整好自己后，走进房间里面，床上没有看到上官嬛的身影，却在地上看到了衣衫不整的她。
海棠把她扶起来，让她坐到床上去，她呆愣的眸光，让海棠更加心疼。
“夫人，我们不爱将军了好不好？爱自己好不好？”海棠哽咽地问着，她真真是心疼极了她家夫人。
上官嬛忽然笑了，她道：“哪儿那么容易啊，说喜欢就喜欢，说不喜欢，就马上抛弃。”
海棠没有心上人，她的确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感觉，也不知道如何与她说，只能心疼地伏在她膝上。
“海棠，你得答应我，往后若是有心爱的男子，只要他不爱你，你便马上抽身，嫁给爱你的男子，可好？”上官嬛垂眸，看着海棠。
海棠一时间不知道哭还是笑，她带了些许哭腔，又勉强笑着，问：“那为什么小姐你不这么干？”
她用的是小姐，而不是夫人，在她眼里，她还是上官府的那个上官大小姐。
“我已经陷在里面出不来了，或者说，在尚有一丝余地的时候，是我自己把最后的路封死的。”她悠悠的回答。
听着她的语气，有些薄凉孤寂的感觉，海棠手上用了力气，眸子一下子就湿润了。
“别哭了，我都没哭，你哭什么？”感觉到她的泪珠，上官嬛倒是没有那么的伤心欲绝了。
海棠不抬头，大概是眼里还有泪花，不想让她瞧见罢。
“海棠，还有你陪着我，真好，还好我不至于一个人哭惨了也没人管。”上官嬛轻声地说道。
她抬起头来，目光坚定地说道：“奴婢一定不会离开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