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道长即便想打击邵锋气势,但也知道对方于己有救命之恩,这个面子不能不卖,虽然很不情愿,还是跟着换了个海碗,满饮了下去。
“哈,两位道长海量,方才一碗,却是小子身为晚辈,初见两位长辈的礼性。”
说着又倒了一碗,“这一碗,是敬二位虽是方外人士,却在国家危难之时,毫不惜身,出山抗敌,小子着实佩服,来,再饮一碗!”
咕嘟,又是涓滴不剩,且没有半滴漏出嘴角。
这喝的是四川绵竹所产的剑南春酒,宋时的酒虽说度数不如后世的蒸馏酒,但再怎么也是白酒,喝多了一样上头。
他痛饮第二碗,依然面不改色,让在场不少粗豪的武林人士佩服不已,大声叫好。
尤其是丐帮弟子,喝彩过甚,却是以侧面硬逼峨眉、青城两派必须跟上。
两个道长嘴里发苦,不得已又跟了一碗,喝酒之时,有意嘴角相漏,洒出不少,引起部分好事之人发出耻笑之声。
他们本不是善饮之辈,这两大海碗急饮下去,便有些面红耳赤。
却眼见邵锋又倒了一海碗,二人眼睛都要跟着突出来。
邵锋嘴角带笑,眼中却无半分笑意,他看着两人说道:“今日,不论是谁要做这川蜀武林
盟主,首要一点,必须要将邵某喝趴下,否则不管谁想当,邵某绝不同意!”
这话借着酒劲说出,十分狂妄霸气,自然引起多人不满。
又在两位道长暗中授意之下,立时不少自恃酒量惊人之辈前往挑战。
邵锋来者不拒,不论对方是以大碗还是小碗,亦或喝半碗漏一碗,他都涓滴不剩的尽数喝下。
最后面前足足倒了十七八名壮汉,不是酒醉后胡言乱语,就是四下呕吐,总之丑态毕露,让人观之发噱。
而邵锋本人安坐原位,却是稳如泰山,面不改色。
这副场面,看得在场群雄尽皆呆住,都咂舌暗道:世间岂有如此善饮之人?这喝下去的酒,怕不有数十斤了吧,常人这般喝,就算酒量充足,这肚皮恐怕都已被撑破,这人怎生一点动静都没有?
赤松子与玄清道人其实已经看出玄机,心下骇然,相顾而视,却是互相摇头,都说不出一个字来。
这时,一直保持着暧昧态度的唐门宗主唐怀远敲了下桌子,将众人目光吸引过来。
“邵公子好内力,这酒虽喝入了肚中,却被你以精纯的内力逼至指尖,化出体外,故而饮了数十斤酒,却依然面不改色。唐某所猜,没有错吧。”
邵锋哈哈笑道:“在座的各位,当不止唐门主有此眼力,在下的确是作弊了,可敢问在场诸位,谁能有如此作弊手段?”
唐怀远摇头道:“我唐门精通机关暗器,于内功一途上,倒算不得上乘,却是无法与邵公子相提并论的。”
赤松子与玄清道人心中则升起后生可畏的感叹,他们修行一辈子,内功却不如眼前这位弱冠公子深厚,说出去也足让人笑掉大牙。
邵锋环视众人,沉声说道:“那么邵某的武功,众位当无任何怀疑了?”
仍是唐怀远捧哏般的作答,“相信在座的各位,敢与邵公子比内力的应该没有。而观当夜作战,邵公子的弓术、刀法、掌法,俱为上乘,有名家之姿。”
“那好!抛去川中武林人士这个身份不说,在下的功劳有了,武功有了,便是领军作战,在下亦随师父学习过兵法,并非外行。
所以今日,邵某就是要争一争这川蜀武林盟主的位置,不知各位前辈还有什么需要考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