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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方霖微微张口, 似乎打算回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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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话到嘴边, 又突然转了个弯：“两年前发生过什么已经不重要了。你不是他, 不需要为他的任何行为负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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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口中的“他”, 显然是指郝明的另一个人格, 也就是凌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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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他的话, 郝明非但没有释然, 反而更不安了——说得好像他另一个人格做过什么错事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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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想想也是, 正因为做过什么错事, 所以程方霖才会对他那个人格这么警惕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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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明皱了下眉, 突然觉得有点膈应，有种自已跟程方霖之间隔了道屏障的感觉，然后所有人都看得到那道屏障, 唯独他看不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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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下头, 默默地把早餐吃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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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这么乖, 程方霖欣慰地摸了摸他的脑袋：“别想太多，你另一个人格的事我们会想办法解决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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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明“嗯”了一声，没再多说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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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说了也没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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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明知道, 程方霖不想告诉他的事，他再怎么问都不会有任何结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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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如他自已想办法解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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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想着，等程方霖离开后，郝明试着在心里呼唤了一下：【凌暗, 凌暗，听得到我的声音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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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的黑暗中，似乎有一抹意识上浮了一下, 又很快下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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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明不确定这是不是他产生的错觉，于是再次呼唤：【凌暗，喂，亲爱的，说句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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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抹意识似乎无语了一下，然后沉入了更深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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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尝试了好几次都得不到任何回应，郝明叹了口气选择放弃，起身走向门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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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狭窄昏暗的空间里待久了是真的会把人逼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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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沿着走廊走到底，踏进公共客厅，仔细看了一圈都没能找到祁尊的身影，不知为何有些失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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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很快就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角落里的严成季身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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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挑染着一撮红毛的严成季正蹲在大厅的一个角落里不知道干着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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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明好奇地凑过去：“你在干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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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吓我一跳！”严成季转头给了他一个控诉的眼神，然后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自已手上，“我在训练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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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明沿着他的视线看向他的手，只见他在手上凝聚了一团火球，正试图让它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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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开始，火球只有巴掌大小，在严成季的掌心跳动着，照亮了他的脸，以及他专注的神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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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明失神地看着这团火，不知道是不是自已的错觉，觉得它好像真的在慢慢变大，已经比初始状态大了很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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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明不禁思考——他也能让他的拖鞋变大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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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等他尝试一下看看，便有人焦急地冲过来，一把拉过严成季：“把火灭掉！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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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成季被吼懵了，乖乖灭掉手里的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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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你是不是傻？这里的氧气本来就少，你还踏马点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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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啊！不知道火是会消耗氧气的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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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已想死不要拉上我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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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知道了啦。”严成季委屈巴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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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明趁他被围住的时候偷偷溜走了，溜到另一条走廊里回头看了眼，看到严成季委屈的样了忍不住想笑，而他也确实笑了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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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严成季真是又惨又好笑，明明有着这么高逼格的异能，却一直在被周围所有人嫌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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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郝明多幸灾乐祸一会儿，他便在转身的时候撞上了一具有些冰冷的身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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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郝明愣了一下，慌忙抬头，对上祁尊的视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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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明这一下撞得很重，可祁尊别说觉得痛，连眉头都没皱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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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这么面无表情地看着郝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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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明后退两步，心虚地抬手摸了摸自已的鼻了：“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没撞疼你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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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尊淡淡地开口：“没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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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没回答，光看他这张没有表情的脸，郝明还以为他生气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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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不仅开口回了句“没事”，语气里还没有半点责怪郝明的意思，让郝明松了口气的同时，不禁有些惊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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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人的体温……好低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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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8月，全年气温最高的月份之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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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个人别说出汗，身上的温度甚至低于常温下的冷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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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上好凉欸？”郝明说着，动作自然地抬起一只手，按上祁尊的胸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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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他没有注意到祁尊的眼睫明显颤动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诧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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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明专注地感受着祁尊的体温和心跳——确定他是有心跳的，并且频率与常人无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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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回手，对祁尊微微一笑：“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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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动作非常自然，又在一个恰到好处的时机抛出问题转移了注意力，可他的动机还是没能逃过祁尊的眼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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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尊淡淡地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我看起来很像尸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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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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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特么就很尴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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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尊：“这是你第二次怀疑我没有心跳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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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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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啊，我只……”郝明想要辩解他只在刚才怀疑了那么一下下，可话还没说全，他就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凌暗也做过跟我一样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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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尊：“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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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明想起了祁尊说过，凌暗说他身上有死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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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后被“同一个人”怀疑是尸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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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明哭笑不得：“抱歉啊，因为你看起来不像正……不像一般人。怎么说呢，就是觉得你身上没什么烟火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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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尊：“烟火气是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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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是什么？”郝明眨了眨眼睛，也不知道自已是从脑海里哪个地方检索出来的词，“就是……人的气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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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觉得我像尸体。”祁尊的语气没什么变化，但总感觉生气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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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任何人被说像尸体都不会开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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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对不起！”郝明慌忙道歉，“我一时没想到合适的形容词，对不起嘛，不要放在心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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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祁尊淡淡地回应，然后视线涣散了一瞬，似乎在思考该怎么组织语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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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时间后，他试探着开口：“我只是有点好奇——你们眼中的我是什么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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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句话让郝明觉得哪里怪怪的，“你没照过镜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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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尊：“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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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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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尊：“不对，以前应该是照过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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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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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听到祁尊回答“没有”的时候，郝明以为他在耍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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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在听到他接下来补充的话后，郝明是真的有点无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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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自已活得已经够“闭塞”了，没想到这个世上居然还有比他更夸张的人，就像生活在另一个时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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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过来。”郝明一把抓过祁尊的手，决定跟他好好聊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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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祁尊拉进了另一个公共客厅，随便找了张沙发坐下，问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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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尊：“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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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这里就是S市B区，祁尊既然在这里，那多半也是这个区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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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明：“我19了，你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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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尊：“不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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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明：“呃，你啥时候出生的总还记得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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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尊：“不记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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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明：“你失过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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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尊：“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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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明：“你是孤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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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尊沉默了一会儿，最终回了个“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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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明万万没想到自已随口问的这个问题，居然会得到这样的问答，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这不巧了么？我以前也是孤儿，但现在有家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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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尊沉默着没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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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明：“呃，我不是想炫耀什么……抱歉啊，我这个人不太会聊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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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尊：“没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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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明眨了眨眼睛，突然发现祁尊的耐心好好，脾气也好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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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过程方霖皱眉的样了，见过何禀充满敌意的眼神，见过宋涟恨铁不成钢的神情，却从来没见祁尊露出过类似的表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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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好像永远都不会有太大的情绪变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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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明：“你是孤儿的话，是在孤儿院里长大的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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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尊：“不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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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明：“欸？那你是怎么长大的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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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尊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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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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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没有失忆，却不知道自已是怎么长大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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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感觉这个人身上的谜团比自已还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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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感觉不是什么坏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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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明：“你还有什么认识的人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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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尊：“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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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来当这个人吧！”郝明说着，对祁尊绽放了一个微笑，“从今天起，我们就是朋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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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尊看着他，一阵恍惚，突然有种奇妙的既视感，觉得以前经历过同样的事——总觉得很久以前，有个人跟现在的郝明一样，对他说过同样的话，露出过同样的笑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