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亚里斯?</p>
但是亚里斯已经……回想着之前得到的记忆,最后的结果似乎已经确定了,多年以前,在那场大战中,‘亚里斯’走到了末路。</p>
如果自己就是已经被修改了记忆的‘亚里斯’的话,那么,与他的灵魂绑定在一起的系统不会呼叫不出来。</p>
而左手的界外魔印记与已经化为鬼手的右手也不会消失,那两个东西是诅咒,只要他还是存在于那具身体中,那些东西就不会消失。</p>
既然灵魂不属于记忆中的亚里斯,肉体也不属于记忆中的亚里斯,而且自己的脸型也和亚里斯相差不大,那么,答案就已经呼之欲出了。</p>
他,亚里斯,只是‘亚里斯’的复制体,或者是其他人被制造出来,代替‘亚里斯’的家伙,而这个人,结合记忆分析,很有可能,就是伊莉希雅。</p>
也就在这时,浴室的水声,停止了……亚里斯面色不变,他早已经关上了衣柜,坐在床头思考问题,所以现在也无所谓手忙脚乱。</p>
“啪嗒。”浴室的大门被打开,伊莉希雅仅仅披着一件白色的浴巾便走了出来,即使裹着浴巾,依然能够看到胸口那两块有着合适大小的凸起。</p>
两双细白色的长腿配合着上面未干涸的水渍,能够引起任何一位有着正常审美的男人动心无比。</p>
对于亚里斯的视线,伊莉希雅显然是注意到了,但也只是笑了笑,随后便跨坐在了亚里斯的腿上,伸头在他耳边轻生问道:“可以么?”</p>
亚里斯柔声应允,随后,伊莉希雅温柔的拉开自己丈夫颈边的衣服,然后凑了上去。</p>
亚里斯只觉得肩膀在一瞬间传来了如同针扎一般的痛苦,随后便缓缓传来了附带着麻痹的酥痒感觉,还有伊莉希雅缓慢的吞咽声。</p>
再然后,亚里斯的呼吸开始轻微的加快,生理性的欲望也在吸血中被挑动了起来,但他吞了一口唾沫,深吸了一口气,还是不为所动。</p>
这是血族吸血时一种特定的迹象,被血族吸血的生物在意识清醒时(非被魅惑状态),只会在被獠牙刺入的一瞬间感觉到轻微的疼痛,随后那一块肌肉便会陷入麻痹的状态,而血族吸食血液的同时,该生物会感觉到生理上的快感,并对此乐此不疲,这种组合让从前捕猎为食的血族们在对付猎物时无往不利,猎物即使到鲜血枯竭而亡时,脸上也会挂着幸福的笑容。</p>
但在现在的血族夜国内,早就不是这样了,血液的替代品被找到,血族可以不再对其他生物造成危害,如果还有不服管教的血族,血族夜国内组建的宪兵队们会亲自给予这些血族严重到乃至死亡的刑罚。</p>
所以现在的吸血行为大多变成了情人、夫妻之间用以调剂的活动,但即使如此,血族们仍要克制好自己吸血的欲望,下口的地方也从出血量和致命率极高的颈部被调整到了安全一些的肩膀。</p>
伊莉希雅从来都很能把握好度,她适时把獠牙拔了出来,然后轻轻的用舌头舔舐亚里斯肩膀上的创口,很快,在血族唾液的帮助下,亚里斯的伤口迅速的愈合了起来。</p>
但亚里斯被勾起的生理欲望却没有那么快被简单的平息,伊莉希雅显然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在确定丈夫的伤口结痂之后直接就吻上了亚里斯的嘴唇。</p>
亚里斯静静的感受着这一吻的爱意,待深吻结束后,亚里斯轻轻将妻子放倒在了床上,看着她鲜红眼瞳自己的倒影,不由得对于自己的内心发出一个提问,自己,对于她来说,是不是只是一个替代品?</p>
他不知道,也不敢询问,只怕得到让自己心碎的答案,所以,他只能把内心的纠结融入于肉体的欢愉中,而这,也是他离开前给予她的最后一次。</p>
是的,他打算离开了,抛弃这层身份,也抛下他的妻子和女儿,去寻找记忆中的真相,不论那是他的记忆还是‘亚里斯’的记忆。</p>
他的本性,或者说‘亚里斯’的本性就是如此,不允许这样的未知一直笼罩着自己,不允许糊涂的活着,对于自己需要的真相必定会奋力追寻。</p>
这个举动已经迟到了很久,但索性他发觉的还不算晚,他的身体还有去努力和探索的力量,而这,已经足以成为驱动他前行的动力了。</p>
…………</p>
第二天,当血色的阳光照在窗帘上的那一刻,神清气爽的亚里斯睁开拉了眼睛,他看了看身边妻子恬静的睡颜,然后便轻手轻脚的下床更衣了。</p>
他知道自己目前的举动其实全在伊莉希雅的感知中,但无所谓,他已经想到了如何用一个正当的理由出去了。</p>
只是,还需要做一些准备才行……</p>
洗漱完毕,亚里斯下楼让女仆们弄了一份早餐,一边吃着一边则让管家骆里叫来了身为血神卫的小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