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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珩解释道：“你让秋容去买药的事被阿仁听到了, 扮作江湖术士给秋容‘泻药’之人也是他。”</p>
原来如此。</p>
经过谢玉珩这一解释, 费祐总算是听明白了。虚惊一场, 他也并非不讲道理之人, 事出有因, 若不是烈焰先前伤郡主在先, 郡主也不会想出这样的法子来捉弄它。</p>
既然烈焰无事，费祐便没再放在心上，笑道：“郡主若还生烈焰的气，我让它给你赔个不是。”</p>
赔不是？一匹马还能给人赔不是的？</p>
楚凝瞪大眼睛，一双杏眼里充满了好奇。</p>
费祐笑了笑, 亲自去马厩里牵出烈焰。他把烈焰牵到楚凝面前，楚凝怕烈焰报复, 往谢玉珩身边躲了躲，惹得费祐哈哈大笑：“郡主莫怕，有我在, 它不敢伤你。烈焰虽然性子劣一些, 但不会轻易伤人，郡主想不想摸一下？”</p>
楚凝是有点怕, 不过她更好奇一匹马到底是怎么给她“赔不是”的, 于是壮着胆子, 学着费祐的样子, 在马的脖子上轻轻抚过，烈焰舒服地出一声低鸣。</p>
楚凝觉得好玩，又摸了几下，身边的费祐笑了笑，突然话，让烈焰跪下。</p>
楚凝挑了挑眉，她只见过马跑，还不知道马居然还能跪下，意外之余，看到烈焰动了动马蹄，四只蹄子一弯，竟然就这样听话地跪了下来。</p>
“它，它真的会跪呀！”楚凝蹲在烈焰身边，惊奇道。</p>
“郡主现在可能原谅它了？”</p>
楚凝点点头，站起来，对费祐歉意道：“对不起啊费大人，早知道烈焰这么可爱，我不会想坏点子整它的。”</p>
费祐笑而不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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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马场，天色尚早，楚凝嚷着要谢玉珩陪她一去出去逛逛，原因无他，她又想吃南街的酥油饼儿了。</p>
还没走到南街，突然听到旁边的小巷子，传来女子的嚎啕大哭，隐约还有一个小孩的哭声，听起来像是个女孩。</p>
楚凝停下脚步，仔细分辨，确认自己没有听错，拉着谢玉珩道：“珩哥哥，那边好像有人在哭。”</p>
谢玉珩也听到了声音，不过隔得太远，听不真切，他回头望阿仁。</p>
阿仁上前道：“好像是一个男人在打骂他的妻女，他的妻子一直在求他，还说……”</p>
没等阿仁说完，楚凝已经气呼呼地往巷子里走：“岂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打自己的妻女，真是没人性！”</p>
“凝儿！”</p>
谢玉珩喊她，楚凝完全没听见，大步朝前走，谢玉珩无奈，只得领着阿仁跟上。</p>
还没靠近，楚凝就看到了一个衣着破烂的女人跪在地上，抱着一个男人的腿在哭，那个男人看起来也好不到哪里去，身上的衣服又脏又黑，像是穿了好几年。在他们的身边，还有一个两三岁的女童，什么都不懂，但瞧见娘哭，她便也跟着一起哭。</p>
楚凝最见不惯男人打女人了，阿仁的话听了半截，她挽了挽袖子冲上去，二话没说用尽全力推了一把那个男人。</p>
男人也没想到突然会有人过来，毫无准备之下竟然被楚凝退的倒退了两步，他的一条腿又被脚下跪着的女人抱住，一个没站稳，仰面倒在了地上。</p>
男人怒喝：“哪来的野丫头，竟然敢打老子？”</p>
楚凝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扶起哭得几乎已经趴在地上的女人，转头狠狠地瞪他：“这里是天子脚下，你说打人就打人，还有没有王法了？”</p>
“老子打自己的妻女，管你何事？”男人也急眼了，一屁股站起来，朝楚凝大吼。</p>
楚凝长这么大就没人敢和她这么大声说过话，瞪圆眼睛，不甘示弱道：“你打女人，我就管！”</p>
“你……”男人觉得自己多半遇上了一个疯丫头，不打算跟她计较了，看了一眼缩在娘身旁的小女孩，用力把她拽到自己身边，一把扛起来要往外走。</p>
女人见状连忙甩开楚凝，整个人扑上去要抢孩子，嘶声力竭道：“你把孩子还我，这是我的女儿，你不养我自己的养，我求你，不要把她卖了！”</p>
“让开！”男人用力推开她，“我已经跟村里的王阿狗说了，今儿就把孩子送过去，他家儿子残废了，长大肯定娶不到媳妇儿，我们家娃过去，正好将来给他当媳妇儿。王阿狗家有点小钱，娃去了起码不会像我们一样饿肚子，你还有什么不乐意的？”</p>
“不要，不要……”女人摇着头恳求他。</p>
男人无动于衷，肩上扛着的小女孩也哇哇大哭。</p>
“你放了她！”楚凝气得不行，动手要去抢孩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