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衣袖替她拂去她脸上的泪痕，看着她的眼泪，心里就跟被闷棍打了一般。</p>
慕子杉看着他，又想到五年前那件事，她委屈的眼泪越涌越多，之后，一气之下，抓起他的手臂，张嘴，狠狠地一口咬了下去。</p>
慕子杉用的是十足十的力，她把这几年所有的愤怒，气恨，委屈，全数一股脑儿发泄在了他的手臂上。</p>
咬得越重，眼泪也越流越多。</p>
她甚至感觉到有血腥味从她的唇齿间漫了出来。</p>
可跟前的男人，却始终是一声不吭。</p>
连一个‘痛’字，至始至终都没喊过。</p>
慕子杉到底咬不下去了。</p>
她松了口。</p>
他的手臂上，已经是一个深深地牙齿印。</p>
还破了皮，有血出来。</p>
他明明已经疼得眉头都拧了起来，可是，他却是一个字都没说。</p>
慕子杉看着他脸色惨白的样子，眼泪一下子越流越急，她气恼的丢开他的手，“你明明就很痛，为什么不说？”</p>
顾云彦用另一只手，揉了揉她的后脑勺，“能够让你好受点，这点疼算什么？”</p>
“我哪有好受？”</p>
慕子杉气结，“你都流血了，我能好受到哪里去？”</p>
顾云彦听着，却笑了一声。</p>
“你还笑？”</p>
顾云彦一手把她捞进怀里，笑得更开怀了，“我知道你会担心我，心疼我，这就够了！别哭了，看你掉眼泪，比我流血还疼，真的......”</p>
他说着，伸手替她把眼角的余泪擦干，“阿姨骂你了？”</p>
“没有。”</p>
慕子杉掀了被子下床来，“医药箱在哪里？”</p>
她开始在抽屉里四处翻找起来。</p>
没想，拉开第一个抽屉，见到的，全是自己和顾云彦当年的合影照片。</p>
她一怔。</p>
心，宛若被什么拉扯了一下，有点疼。</p>
各种各样的亲密合照，有面贴面的，有亲吻的，有拥抱的......</p>
每一张照片里，她都笑得那么天真无邪。</p>
那时候的自己，是真的打心眼里的觉得幸福。</p>
如果不是后来发生的那些事情，或许，她依然会像从前那样笑得那么肆意吧？</p>
顾云彦像是感觉到了她的情绪一般，他从床上探出脑袋，凑近过来，然后，也见到了抽屉里的那些照片。</p>
心，也同样刺痛了一下。</p>
“对不起。”</p>
他道歉。</p>
在慕子杉的耳畔间烙了个吻。</p>
从前，一切都很幸福。</p>
最后，全被他亲手搞砸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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