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媵取出了一只精美的小盒子,打开后,问道:“是吗?你可知道这是什么?”</p>
“不过就是一只不起眼的小虫子而已。”纪妙之只觉着此人的爱好真是另类,用一只取出精致的盒子,装一只虫子,真真是应了那句“牛鼎烹鸡”,说到鸡腿她自从来了异兽城还未吃过,想到这她就垂涎三尺。</p>
魔媵看着她又道:“这可不是普通的小虫子,只要这小小一只,它便会让你全身奇痒难耐。”</p>
纪妙之再也没有心思沉溺在幻想中,看起来“貌若天仙”的男子,为何总是要用一些残忍可怕的手段?</p>
“城主大人,我又没得罪你,你说你为何总和我过不去。”</p>
魔媵淡笑道:“我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那样的觉悟。”</p>
纪妙之装作小鸟依人的样子,走上前嫣然一笑,恭顺道:“那我替您揉肩捶背怎样?”</p>
就这样,纪妙之整整忙活了一天,端茶倒水,还要替她喂虫子,而魔媵稍见她偷会懒,就在身后唤道:“去倒茶~”</p>
“你这一天总共喝了二十八杯茶,其余的时间不是揉肩捶背,就是研墨扫地,我又不是铁牛,能让我歇会吗?”纪妙之真想确定眼前这个家伙是螣蛇还是大象,如若不然为何他一条喝的茶比她五天喝的还多。</p>
纪妙之偷瞄了一眼魔媵此时的凶狠眼神,她浑身战栗,只好屈着身柔声道:“城主大人,我这就为您去沏茶。”</p>
就在她去沏茶时,经过了篥院,听婢女说这是魔媵用来制蛊的地方,只是今日竟然没有一个人看守。她抱着满腹疑惑,还是被原始的好奇心打败,走了进去。</p>
纪妙之听白泽说,这制蛊的过程就是饲养一些毒虫,啃食残杀,最后幸存下来的将是制毒之物。而这的架子上放的只是一些寻常的盒子,这应该不是魔媵最初制蛊之地。</p>
每个盒子上都挂着木质的小牌子,纪妙之随意拿起了其中一支,念道:“癫蛊,效用:喜怒无常,行为失常,俨如痴傻。魔媵呀,魔媵,千算万算又怎会算到这毒蛊用在自己身上。”她看了一眼茶杯,得意忘形地笑着。</p>
纪妙之恭敬地递上了茶杯,说道:“城主大人,这是您最爱喝的日铸雪芽,请您慢慢享用。”</p>
魔媵若有所思地打量了她一眼,淡淡地说道:“本城主,突然不渴了,你喝了吧。”</p>
纪妙之瞪大了眼睛地看着他,语无伦次道:“这,这么名贵的茶,不大,不大合适吧~”</p>
魔媵的唇角微微上扬起,目光散着精锐的光芒,问道:“有什么不合适的?瞧你这样子,该不会这茶里下了毒吧?”</p>
纪妙之绝不能让魔媵抓住自己的把柄,她有些心虚却还是狡辩:“怎么可能啊! ! !”</p>
魔媵端着茶杯,带着几分诱骗的口吻,说道:“那便喝了吧~”</p>
纪妙之顿时觉得悔不当初,她本还想着如此重要的地方,为何轻而易举便进去了,现在才知这就是一个圈套。如今魔媵亲手端着那碗茶,递到了她的唇边,她若不喝便坐实了害他的想法,纪妙之皱着眉猛地灌了下去。</p>
魔媵用帕子擦了擦手,问道:“感觉怎么样?”</p>
这哪是什么蛊,简直和师傅给她喝的毒酒,异曲同工,喝下便头晕眼花,纪妙之痴痴傻傻地笑着:“呵呵呵,数星星。”</p>
良久,纪妙之两眼花,她将眼前这个人全身摸了一个遍,捏着他的脸,紧接着又随手揪了两根头,神智不清地呢喃着:“师傅,师傅你怎么好了?还长得那么英俊,你知道吗,徒儿做了个梦,去了异兽城,那里有好多吃人的异兽,还有可怕的魔媵。”</p>
魔媵答应过白泽,自然不会在此时夺取舍利子,他将纪妙之扶正,认真地问道:“那是异兽可怕,还是异兽可怕?”</p>
“他们一样可怕,我知道他们都想杀我,在那个世界没有人可以帮我,如果你能在我身边保护我,还有烤鸡腿吃。”纪妙之净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来,但她的心如瑶池圣水般纯净。</p>
魔媵一把抱住了她,瘦小的身躯竟然他有一丝心疼,正在此时,白泽闯了进来。</p>
白泽看着倒在魔媵怀中,傻笑不止的少女,质问道:“你做了什么?你不要忘记我们的约定。”</p>
“我什么也没做,蛊是她自己下的,与我无关。”魔媵松开手,任由她摔倒在地,方才的怜惜的目光烟消云散。</p>
纪妙之揉着脑袋站了起来,恍惚以为是魔媵喝了那杯茶,颠三倒四地说道:“魔媵,你在这,赶紧给本女王大人跳舞,不会跳舞抚琴也行,若不把我哄高兴,便罚你倒立着吃汤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