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还找了“高人”指点,知道哪里是她的软肋。</p>
韦一第一次有了心力交瘁的感觉。</p>
生命中的那些委屈,全数袭来。</p>
爸爸出事那年,家里的亲戚朋友都避她如瘟疫。她那时候并不懂妈妈对她做了什么,爸爸走了后她以为妈妈会是她全部的依靠。可是妈妈不回家,也不上班,她找不到妈妈,小小的她在店门口等到半夜,再一个人哭着回家。</p>
如果不是苏文默求她父母把她接回家,供她读书,大概她现在,也在底层挣扎吧。</p>
韦一咬住手背,哭的无声无息。</p>
这就是她的妈妈啊。为了从她这里得些好处,不惜掐住她的脖子。</p>
就算对她早没有任何期待了,她还是会难过啊。</p>
也会害怕啊。</p>
两次才输对手机密码。</p>
“爸爸。”韦一食指指腹抹掉眼泪,对着电话笑着。</p>
“我一直都很厉害对吧。”眼泪越流越多,却是在笑着。</p>
“要是哪一天,我太没用了,把公司弄没了,爸爸不会怪我的对吧。”</p>
韦常远当时正在跟苏爸下棋,苏爸走错一招,正肃着脸要悔棋。听到韦一这句话,韦常远放下手里的棋子。</p>
“一一。”</p>
“如果太辛苦,就不要撑了。”</p>
“你给爸爸的钱爸爸都攒着,就算你不工作了,也够我们生活了。”</p>
“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p>
“一一。”</p>
“你一直都是爸爸的骄傲。”</p>
苏爸在对面催着,纳闷刚才还笑呵呵的老头,怎么突然就红了眼眶。</p>
所有的委屈,就这样瓦解了。挂了电话,韦一单手捂着脸,肩膀抽动。</p>
*</p>
会议室内,一身法检制服的中年男人坐在会议桌最上方,脸色极黑。</p>
会议桌边的其他人都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p>
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p>
男人突然捡起手边的玻璃杯砸到墙上,尖锐的响声划破了这安静。声音怒极,“当事人怎么还没来?!到底是个什么人?藐视法律!无法无天!”</p>
“记者是哪个媒体的!报社还是电台?给他们领导打电话!”</p>
“影响到今年的文明单位评选,明年你们都出去扫街去!”</p>
“办公室的人呢?张波!给媒体打电话!”</p>
几声吼下来,会议室里的空气都凝滞了。</p>
被点名的男人擦了擦额角的细汗,小声道,“杨院,不知道是哪个台的,机子上没有标志,问了也不说,不像是本地媒体。”</p>
那男人更怒了,对着桌子猛拍一掌,“不是本地媒体你们就没办法了?”</p>
“马上准备庭审,让那些记者旁听,让他们看看,我们到底作为不作为!”</p>
“当事人信息给我,我亲自打给他!”</p>
一个小姑娘跑上去把手上薄薄的a4纸工工正正摆到院长面前,还偷偷吁气。</p>
烫手山芋终于扔出去了。</p>
中年男人冷眼扫过面前的纸,还是个女的?他扬唇冷笑,快在手机里输入号码。</p>
灵光乍现。</p>
拨出去的瞬间他急忙挂断,抬眼扫了一遍在座的人,最后停住,“张波,到我办公室来。”</p>
怒火滔天的男人一走,会议室里其他人才觉得能呼吸了。</p>
跟在院长身后进门的中年男人轻轻关了门,站在门后,看着院长在桌子上急切的翻着。</p>
“毓章省长的公子让我们留意的那个诉讼人信息你还记得吗?”</p>
男人擦了擦汗,摇头。</p>
杨院倒抽一口气,食指指着他,最后挫败的放下,“一点觉悟都没有!”</p>
拉开抽屉,他看到自己工工整整手写的一排字。</p>
“你出去。把门带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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